八百八十八 细小的危机

李文远伸手拿过自己的这封信，看了看，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要，不管大帅是高兴也好生气也罢，就算罢免了我，我也要把这封信送出去，袁黄先生教过我们，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我不为那些为富不仁之，而为了不让变得禽兽不如！”

陈璘稍微动容，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话了。

李文远的信件，经过黑水密探的转手，萧如薰四天半以后就看到了，当时萧如薰正在大船上率领军队北伐，刚刚吃过午饭，正在休息，黑水的忽然求见，送来了一封信件。

“这是玄武营主将李文远的信件，大帅，属下探知，玄武营主将李文远在福建对土改之事多有微词，数次表达他的不满，数次试图预土改，被福建土改负责刘脩阻止，依然不死心。”

黑水密探单膝跪地，对萧如薰转达他所知道的报。

“昨天才收到刘脩的告状信，说李文远预他的行动，违背了我的意思，李文远的信件来得到也快，嗯，我看看……哟！不错不错，读书读的还是蛮有成效的，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说的好啊！没白费袁先生的一番教导！”

说完，萧如薰看了看身前的黑水密探。

“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黑水密探摇：“不知。”

“这句话说的是战国时期齐国国君齐宣王和孟子之间的一段谈，说齐宣王看到了宫牵着一牛从自己面前走过，那牛的叫声非常凄惨，齐宣王就问这牛是要做什么用的，宫说，要杀了去祭祀。

齐宣王说，放了这牛，我不忍心看到它这样害怕，宫又问，那祭祀怎么办呢？齐宣王就说，换一羊替代它就好了。

孟子得知这件事，就问齐宣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齐宣王就说是的，他不忍心看到那牛被杀掉，觉得它太可怜了，就放了它，孟子就说，觉得牛可怜，就用羊替代它，羊就不可怜吗？

齐宣王笑了，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孟子就说，这就是仁慈的表现，君子对于飞禽走兽，看到了它们活着就不忍心让它们死，听到了它们的哀鸣就不忍心吃它们的。”

说着，萧如薰放下了手里的信件，笑着开道：“李文远是在对我说，他看不下去那些死的时候的惨状，对我说他不忍心，觉得土改工作组的和那些农户已经禽兽不如了，说我杀太多有伤天和，他看不下去。”

黑水密探开道：“属下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但是属下知道，大帅土改，是为了让农户有土地，农户也确实得到了土地，至于那些富户，要怪就怪他们为富不仁。”

“未必所有都是为富不仁的，也有乐善好施的好家，也有心怀慈悲的地主豪绅。”

萧如薰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道：“只是这样的太少了，虽然我让他们接受那些主动出土地的士绅大户加农会，但是一者那些太少，大明一共才三五十万读书，能为士绅的举进士之家又有多少？心怀慈悲者又有几何？只是东南最多士绅罢了，好些地方根本没有士绅，我想杀都没可杀。”

“那，大帅的意思是？”

“当然不能那么杀下去，的确是过分了一点，连和禽兽都分不清了，土改工作组要的是理智，他们要在背后控，控是纵和控制，控制和纵一样重要，而不是和农户一样发疯，若是他们管不好自己，我就帮他们管！

传我命令，告诉谢禾刘脩还有那什么土地五虎将，从他们接到命令开始，恶意抵抗绝不服从者，男丁杀掉，年轻眷不准杀，眷完全可以分配给军中没有妻室的军士们做妻室，以后能多生孩子，这多好！

愿意出土地和全部家财的，不分男老幼，按算，家中每留二十亩土地，白银五十两，可保留祖宅，土改工作组和农会不得损伤其命，若是家中原有土地在均二十亩以内的，不得伤害，我等是为失地农户和流民求取生存，不是为了杀而杀！黑水负责监督！”

萧如薰措辞强烈，黑水密探立刻单膝下跪表示自己明白。

“属下遵命！”

“还有！”

萧如薰脸色变冷，开道：“李文远的副将是现在在浙江的郑鹰对吧？”

“是！”

“派去告诉郑鹰，现在开始他是玄武营主将，我兄长萧如蕙担任玄武营副将，在福建配合监督陈璘。”

黑水密探一愣：“郑鹰升任玄武营主将？那李文远呢？”

“武将就是负责打仗，谁允许他预其他事的？我最基本最重要的命令都忘到脑袋后面了，稍微立点功劳读点书他长能耐了是吧？看不下去我的所作所为了是吧？现在是写信，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带兵来讨伐我了？！

给我滚回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