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音未落，就听见翠云的敲门声。得了香凝的回应，翠云这才了屋。

把温热的燕窝端给香凝，翠云小声道：“凝姐姐，刚才我去后院厨房，听后厨的妈妈们讲阿强哥留了封信给乔妈妈，没要工钱，一早就走了。”

香凝拿起的勺子被她举在了半空，隔了几秒钟，才落了下来。一勺接一勺的将燕窝送中，香凝忽地红了眼圈：“也好，走了好…”

林卿卿呆呆地看着香凝，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慰。翠云蹲到香凝脚边，不作声将手帕递了过去。香凝并没有去接翠云的手帕，轻轻将手中的碗推至一边，站了起来。

走到窗前，香凝推开窗，仰望顶这四方的天空。几只信鸽的叫声划静寂的长空，也打断了香凝的思绪。转过身，香凝对林卿卿道：“你走吧…”

林卿卿愣着神，站立在原地，翠云赶忙推了一把，示意她赶紧离开。林卿卿这才回过神，缓慢的一瘸一拐的要离开。

香凝见她这样，喊住她：“你裹脚了？”

“嗯，来的那天被裹上的。”林卿卿小声道。

香凝皱了眉，片刻才对翠云吩咐道：“你去告诉乔妈妈，从今天起，香茵随你们一道吃饭。”

翠云一脸茫然，看了一眼林卿卿，随即问香凝道：“凝姐姐，我们那里都是粗茶淡饭，香茵吃起来合适吗？”

香凝也不做解释，只道：“叫她后跟着你来伺候我，当然要跟你们一道吃饭。”

翠云一怔，怯怯问道：“凝姐姐，香茵是乔妈妈新收的儿，乔妈妈能答应吗？”

香凝不屑道：“你只管去，如今她还不会驳了我的意思。”

等翠云应下离去，香凝这才走到呆立着的林卿卿面前。摸了摸林卿卿的，香凝道：“今天就能解了裹脚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