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想去但又不能去，得守着刘班昭，免得她疼得难受的时候无
照顾。
李汝鱼也便没强求。
下楼，根据酒楼小儿说的路线，李汝鱼穿过长街，绕过一座方圆百米的莲塘，圣庙便尽收眼底：一座不高，大概有三五十米高的石山上，半腰上镶嵌着一座不大的庙宇。
庙宇前香烟袅袅。
虽然镶嵌在山体之中，也只有二三十米高，但到圣庙去只有一条从山体里凿出来的石路，若非有匠做了护栏，这一段路倒是有些凶险。
顺着石壁之上的道路走向圣庙，沿途不时可见石壁上有前题词题诗。
反正是闲逛，李汝鱼便一一看过去。
有一首无名小词倒是叫李汝鱼眼前一亮，颇感惊艳：璧下青心，山巅傲骨，坐看风起云生，又笑繁华过，间是事尔，无忧结处望新麓，敢应天途。
这是用笔墨写下的小词，看痕迹很有些岁月，应是新春踏青时节读书的来之笔，词中透出对范文正的尊崇之外，尚有这位读书的远大抱负。
只不过没有题名。
也不知这位读书有没有实现之首小词之中的青云抱负。
再往下看，便是铁钩银画的一句话，仿佛是用尖锐的铁骑在石壁之上一气呵成镌刻出来的：卿已再文墨安朝，吾便铁骑定野。
简短粗
的一句话，一
沙场铁血的意志睥睨而出。
甚至还透出杀伐血腥之意。
这显然是一位志在军伍，甚至本身就在军伍之中为将的儒将所留，倒是有题名，李汝鱼仔细看了下，顿时有些意外。
“弃文字，符祥元年。”
大凉叫弃文的极多，但若是说军伍之中有名之，那便只有一：大凉镇北军之大风轻骑统率，两朝老臣虞弃文。
又隐然记得，虞弃文科举中第后赴北方出仕，曾在颖昌府任职过，符祥四年去的镇北军，符祥五年，很快高升为檀州知州。
是年，北蛮南侵。
檀州守将畏死先逃，被部将所斩，虞弃文一看军中无大将，果断弃笔捉剑，披甲大
北蛮铁骑，后成为岳平川的左膀右臂。
结合那句话中的意境，李汝鱼几乎笃定这是虞弃文的留字。
但李汝鱼略有意外。
从这句话中，让总有种错觉，虞弃文似乎早就认识范文正一般，否则，为何要加一个“再”字，这个“再”字完全打
了整句话的上下对衬。
卿已文墨安朝，吾便铁骑定野。
这养岂非更好？
再往下看时，倒也有不少读书或者军伍之的题词——圣范文正的青名，大概天下无不钦佩，无关文还是武将。
在即将走进圣庙时，李汝鱼被石壁上的四行字吸引，皆是剑尖刻画而出。
第一行字很简单：我也要乘鹤。
字体纤秀，透着小
儿的顽皮
，显是出自一位子之手，在其后面，虽然没有题名，但写了一个很有特色的字：苏。
苏姓子题词？
李汝鱼一笑置之，毕竟圣庙矗立在此数十年，前来瞻仰之极多，偶有待嫁闺中的子来此，听闻过范文正公驾鹤仙去的迹，生出这些顽皮心意也无不可。
第二行字就在第一行字下面。
只有一个字。
岳。
很简单的一个字，让摸不着
脑，很难说这是题的名还是写的词。但李汝鱼却悚然心惊，不知道为何，他从这个字里看到了一种气盖山河的英雄霸气。
只是，略显青涩和稚
。
岳字，很容易让联想到北方岳家。
写下这个字的，必然是一位大凉杰，如果真是岳家，那么这个题字——李汝鱼心中猛然一动，第一行题名者是个姓苏的子，第二行则可能是岳家。
苏和岳……
难道是王妃苏苏和一马平川的岳平川？！
又看第三行，第三行的字极为中正，坦坦
大气磅礴：举世一文正，凉幸；若文正遍朝，则天下幸。
粗看，这似乎是位读书的感悟之言。
细看，却又能从这一句话中看出心怀天下的气度和远见，还有一种欲幸天下的意气风华之壮气，远非普通读书所能拥有，极可能是一位大才甚至大儒的手笔。
李汝鱼的目光落在题名上时，顿时笑了。
想起了夕照山一战之后才从帝
中知晓的一些隐秘：早些年，有四个少男少游历天下，关系莫逆，留下了不少轶事趣闻，只不过后来造化弄。
一个成了大凉君王，一个成了大凉皇后，一个成了北方之王，一个成了北方王妃。
第三行的题名是两个字，分得极开：禺心。
这点小手段骗骗一般还行，然而
知那四个的李汝鱼岂能看不出来，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