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有恃无恐

午后未时四刻，大约为现代的下午两点左右，奉命去兵部取首级的差役终于回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近2个小时了。

首级是被保存在两个长约两米宽约半米的黑漆匣子内，黑漆匣子似乎很重，四个差役抬着都很吃力，步履沉重的抬到了公堂上，黑漆匣子外贴着盖有兵部印鉴的封条。

当黑漆匣子抬进来的时候，刘牧、刘大刀他们的眼睛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攥紧了拳，脖颈上的青筋都毕露了出来，如果不是朱平安及时安抚了他们，恐怕他们下一秒就要失控了。

“孩他娘小狗子别急，很快我就能带你们回咱家了。”刘大刀低声念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黑漆匣子，想到了他被害的妻儿，眼眶里已经湿润了。

刘牧等其他也都是紧紧的盯着黑漆匣子，想到了他们的父母家还有乡亲父老，难自禁，目光中也都泛着泪光。

刘牧他们的心，朱平安能理解。非木，孰能无，况且是至亲至呢。

沉重的黑漆匣子被并排放到了公堂上，沉重的匣子，放下时地面都被震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重？”

“这里面放的就是赵大斩获的鞑靼首级吗？”

公堂上一阵轻声嗟叹，有好，也有比较忌讳看到首级，众官百态。

“今此案，勘验首级乃是必经之步。或许会给诸位大造成不适，但俗话说的好，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诸位大，还请多多包涵。来，启封开馆。”

公堂上的主审官起身向堂下的诸位大拱了拱手，然后令揭下封条，打开黑漆木匣。

“遵命。”

两个刑部官吏奉令，来到黑漆木匣前，揭下封条。

朱平安目光随着两个官吏的动作，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们揭下封条，随着他们揭下封条后，朱平安不由摇了摇叹了气。

这封条不对！

从他们揭下封条的动作来看，这封条不像是数月前粘上去的，而是像几个小时前刚粘上去的。封条揭的很完整，浆糊也并未透，匣子上还有淡淡的痕。

“回禀大，封条已查验无误，正是兵部庚戌年九月封印，笔注为百户赵大膺献首五十九项。”刑部官吏揭下封条后，核对了封条上的信息后，向公堂回禀。

“传阅与诸位大核验。”主审官依次验证后，令将封条传给众核验。

“嗯，没错。”

“没错，正是赵千户当年所献首级，时间期还有兵部印鉴确定无误。”

众位官员审阅完封条后，点了点。

“下官有一处不解。”

当封条传到朱平安这里后，朱平安用手摸了摸封条，看了下封条后的浆糊，然后先前一步，举起封条道。

“嗯？”刑部侍郎王学益将目光看向朱平安。

“封条期为庚戌年九月，为何已过数月此封条浆糊尚未透？”朱平安将封条拿在手中，举在高处晃了晃，目视主审席朗声问道。

咦，浆糊真的还未透？

在朱平安的提醒下，旁听席上的官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用手捻了下封条，手指上蹭下来一块软软的浆糊。

一时间

旁听席上开始议论了起来。

封条浆糊未透，岂不是说这封条是刚贴上去的，如果说封条是刚贴上去的那，那这木匣子内的首级，可就不能保证是去年赵大膺所献的那批首级了。

完全可能会被动手脚

看着公堂下起了质疑的苗，刑部左侍郎赵虬站了起来，向众解释道：“这个问题，就由本官来解释一下吧。诸位大，此黑漆木匣内存放的乃是鞑靼首级，大家也都知道，这首级放上几天可是会腐烂的。为了保存首级，我兵部工匠在木匣内盛满了石，此种规格木匣可放首级三十具，为了保存首级，要定时更换石，以防石受。按制，每次更换石时，必有兵部主事三名以上在场，书吏于当场记载更换形，主事确认无误后签名用印，确保首级前后一致。”

在赵虬说完后，堂下的张捕也及时从身上取出一份册子，由书吏由其上呈公堂。

“回禀大，如果不是赵大提醒，卑职差点忘了此事。此册乃半年来兵部更换石记录。卑职奉令前去兵部验取首级，兵部库部主事王大担心今天气炎热，不利首级存放，为确保今验取顺利，王大令临时更换了石，除卑职等在场外，兵部主事王大、刘大、赵大均在场，石更换后，三位大依次签名用印。”

张捕将册子上呈公堂后，先是高了一声罪，然后半跪在地上大声回禀。

“不知朱大可还有其他不解之处，本官顺便一起给朱大解惑。”赵虬侧首瞅了朱平安一眼，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