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画壁

垂发少，正微笑着走开。唐玄松便立即跟在她的身后。过了曲曲折折的栅栏，少进了一间小房舍，唐玄松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少回过来，举起手中的花，远远地向他打招呼，唐玄松这才跟了进去。见房子里寂静无，他就去拥抱少，少也不太抗拒，于是和她亲热起来。

不久少关上门出去，嘱咐唐玄松不要咳嗽弄出动静。夜里她又来到，这样过了两天，伴发觉了，一块把唐玄松搜了出来，对少开玩笑说：“腹内的小儿已多大了，还想垂发学处吗？”说罢，伴们便都拿来簪耳环，催促她改梳成少发型，惹得少羞得说不出话来。

见少娇羞模样，一名伴掩嘴笑道：“姊妹们，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待，恐怕家不高兴。”众伴又是轰然一笑，笑着离去。

唐玄松看了看少，像云一样形状的发髻高耸着，束发髻的凤钗低垂着，比垂发时更加艳绝寰。他见四周无，便渐渐地和少亲昵起来，兰花麝香的气味沁心脾，两沉浸在欢乐之中。

过不多久，忽然听到猛烈的皮靴走路的铿铿声，并伴随着绳锁哗哗啦啦的声响。旋即又传来纷纷的喧哗争辩的声音。

少惊起，与唐玄松一起偷偷地往外看去，就见有个穿着金甲的，黑脸如漆，手握绳锁，提着大槌，很多子围绕着他。

金甲突然停下脚步，说：“全到了没有？”

众回答：“已经全到了。”

他又说：“若有藏匿下界凡的，你们要立即告发，不要自己找罪受！”

众子同声说：“没有。”

金甲反转身来像鱼鹰一样凶狠地看着周围，像要进行搜查。少非常害怕，吓得面如死灰，慌张失措地对唐玄松说：“赶快藏到床底下。”她自己则开开墙上的小门，仓皇逃去。

唐玄松趴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不久听到皮靴声来到房内，又走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众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唐玄松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一点。然而门外总是有来往说话议论的。他心不宁地趴了很久，觉得耳如蝉鸣，眼里冒火，几乎没法忍耐。但也只有静静听着，等待少归来，竟然不再记得自已是从哪里来的了。

此时刘醒言等都在大殿中，转眼不见了唐玄松，便很怪地问老僧。

老僧笑着说：“去听宣讲佛法去了。”

刘醒言问道：“在什么地方？”

老僧回答说：“不远。”

过了一会儿，老僧用手指弹着墙壁呼唤说：唐施主游玩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归来？”

立即见壁画上出现了唐玄松的像，他侧耳站立，像是听见了。

老僧又呼唤说：“你的同伴久等了。”

唐玄松于是飘飘忽忽从墙壁上下来，灰心呆立，目瞪足软。刘醒言等大为吃惊，只有猴子和僧是一副看一切的样子。

经过几的询问得知，原来唐玄松刚才迷失在画壁世界中，正伏在床下，忽然听到叩墙声如雷响，因此出房来听听看看，想不到就这样离开了画壁世界。

这时几再看壁画上那个拈花少，已是螺髻高翘，不再垂发了。

唐玄松很惊异地向老僧行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僧笑着说：“幻觉生自心，贫僧怎么能解呢！”

看着唐玄松那一副呆立的样子，猴子学着僧的模样双手合十，故作沉吟的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唐玄松知道猴子通广大，估计是就看到了他在画壁世界中所做的一切，顿时脸红得如晚霞，羞愧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僧见状摇一笑，随即与猴子四目相对，汇。

二彼此凝视着，皆是面无悲喜，无任何表。

刘醒言等见状，也不敢打搅，便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猴子与老僧流。

过了一会儿，老僧的上流下一滴冷汗，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略显慌张，说了声“阿弥陀佛”，随即对着猴子说道：“想不到你与我一样都是出家之，贫僧佛法甚微，之前未能认出高僧真身，有失礼数，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