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三娘子

多，可是要想打一仗，我随时奉陪！”

见吓不住吴石，男子嘿嘿一笑，“老狐狸不用嘴硬，我可是知道你已经没了儿子送终。我虽然死了好几个儿子，家里却还剩三个。你们一帮老弱病残过来，我们塞上男儿杀光你们，也不算光彩。”

“像我这样的老不死，在山西随便就能拉出成百上千。但是整个原像你这样的笨蛋也没几个。大多数都像外面那些后生，比你还笨。我怕这个？忠顺夫素来知道轻重，我们东家才愿意和她谈。作为夫的代表，居然想要靠刀剑和战争，迫使我们低？你是不是该戒酒了？”

“问题是你们的官府正在低！”男子把酒碗朝桌上一放。“辛以战争为要挟，要你们的总督放弃对我们的支持，然后我们获取的物资就越来越少了。就连夫想要和官兵合作的需求都被拒绝。夫一向忠于大明，大明给夫的回报，就是这个？辛手上有一个万队，我们手上也有。不只是他才有能力发动战争，我们的好小伙子不比辛的少！”

“朝廷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东家这次让我出塞做生意，就是要告诉夫，他和郑总督不一样。一个代表不了我们的朝廷，就像一匹老马，代表不了整个马群一样。我们东家的想法，和郑洛不一样。”

吴石话音刚落，帐篷门忽然掀起，一个蒙古少从外面走进来，其年纪不大，但是正言厉色，很有几分威风，对吴石道：“你们的东家有什么话带给夫，现在就说给我听！”

“东家是让我说给夫听，你是夫么？虽然我没见过夫，但是我可听说过，钟金哈屯事原上的明珠，是这方天地间的灵。你这丫……还差一大截呢。”

在这刹那之间，吴石似乎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眼下外面正在易，男老少在这个时候绪高涨，有笑声也属寻常。只不过既能在边关跑商帮，直觉自不会如普通一般迟钝。他本能的意识到，这个笑声并非出自凡夫俗子之，但是来自何方却又无从判断。

一直与吴石舌战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老狐狸，我以为你的嘴只往外吐刀子，没想到抹蜜糖的本事一点也没放下。不过这位姑娘，便是夫的代表，你的话对她说和对夫说都是一样的，兀都鲁兄弟，你随我出去看看，免得那帮老东西，把你部落的钱财都骗光。”

两个男出去，帐篷里只剩了吴石和那名子，吴石收起脸上笑容，正色道：“我家东家有话！若是夫只想做忠顺夫，不管谁做忠顺王都没什么区别。忠顺夫因王位而来，没有了忠顺王，忠顺夫也就不复存在。那样的话，就请夫以原苍生为重，其他都放下。如果夫不想一生只做夫，我们两边就可以谈谈生意。另外还有一封书信，让我带来。姑娘稍候。”

吴石说话间将片刻不离手的马鞭递到子手中，子面无表，接过马鞭转身离开。

在距离这座大汗帐篷稍远一些的小帐篷内，原本居住的妻，现在都成为了临时隶，捧着吃食糕点，围绕在一个身边。

一身蒙古长袍，看上去与普通的蒙古部落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张芙蓉面加上那细眉凤眸绝色姿容，放眼整个原却也极为罕见。其皮肤细，几乎吹弹得，于这方险恶的天地间，也是个异数。目光流转，眼眸中流露出的威仪，让身边几个子不敢直视，

这种气派风度不管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训练而成，都足以证明当事不是凡夫俗子。即便眼下并无和过之处，时机一到亦可一飞冲天君临一方。

门外响起几声拍掌声，以目视意，身旁一个子以拍掌声回应。随后帐篷掀动，持马鞭的子从外面走进来，给那行过礼，将吴石的话原样背诵一遍。子声线柔美，这段复述中不自觉地用上了蒙古长调的旋律，听上去如同在唱歌。

原本只是坐在那里，听到后来忽然站起，以极为矫健的身手两步来到子身边，劈手就把马鞭夺过来。这种机关难不住原上的，稍一旋转，鞭梢被拧开，一个纸卷落在子手中。展开来，便看到几行汉字出现在上面。

看着上面的文字，如同定一动不动，眼迷惘，似乎陷某种回忆之中。身边的没敢惊动她，过了好一阵子，才将纸卷起，贴身放好。朝身边的子道：“白发御手的字，果然很漂亮，你不看一眼，可惜了。”

“夫不让看，我们就不敢看。”

“汉军争看绣裲裆，十万貂旄一郎。唤起木兰亲与较，看他用箭是谁长?”一字一句念起了方才看到的内容。旁边的子道：“这不是……不是青藤先生送给夫的诗？”

“是啊，那是我在宣府校场柳之后，青藤先生为我做的诗。那时是爹做总督，咱们的子也比现在好过！”

眼前这，正是昔原霸主俺答的未亡，大明敕封的忠顺王夫，按照原规矩，应称呼其为钟金哈屯，但是在明朝方面，更习惯叫她另一个名字：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