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贡使真相

制军为什么帮你们这个？”

“钱，还能有什么原因。生意就是生意，据说这话还是你跟他面前说的。其实广东那边，一直有做这种生意。不过那些和凌云翼关系不，这种生意他分不到多少钱。所以这次林獠想要开一条新路，他很支持。重点是他要从里面拿一份，又不能承担风险，你们的官吏就是这么狡猾！”

范进懒得跟她争辩这种问题，灭门仇怎么都是错的。盘琼这想法他很理解，只是不能支持罢了。

那些贡使船上的象牙苏木虽然在公文上显示，或被水浸，或被刀割，皆已不堪上用，所以请求贱卖。实际上按盘琼介绍，那些损坏的贡物只占货物总数的两成不到。剩下的象牙、苏木依旧完好。只是在许诺给凌云翼一成利润的前提下，这些商品就成了报告上那副样子。

这次贸易对林海珊来说，除了得利，最重要的是打开一条路。江宁这边有几个商负责外销绸缎，广东那边的绸缎，有不少就是从江宁来的。这次据说是有个大卖家嫌这些中间商盘剥太重，决定换代理。

如果林海珊能拿到这个代理资格，就等于控制了海上一条销脏商路，未来不愁商机。把大明的绸缎通过海盗外销，再从他们手里低价收货，既有利润也能提高威望。当年老船主汪直的发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垄断了海上销脏通道。只要这条路打开，凌云翼接下来就会在两广着手打击贩私销脏，最后只留一条自己控制的私贸路线。

这种事利润大，风险也高，林海珊特意让西班牙探路，也是以防万一。虽然来的里，她手下的喽罗占多数，但是出面贸易涉借用的是这支船队的名号，就连谈生意的，都是她手下的一个佛郎机。

见她做事把细，范进倒也放心，毕竟是自己孩子的母亲，总不能让她的马出岔子。他问下江宁这边发卖绸缎的是谁，但被盘琼自己也不十分清楚。这个很是秘，派出来的只是部下，自己不露面。连卖的绸缎也是指定几个商家，从他们手里买，不让查到根底。

范进道：“这怎么仔细，感觉路数不太正啊，可不可靠？”

“跑江湖的谁会可靠？不过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是了，他好好做生意，我们就陪他做。他敢来，我们就打死他！”

盘琼的表现也很有几分江湖气，昔罗山百灵的形象已经不大明显。

范进道：“既然如此，那脆别做了。江宁这里做绸缎生意的多，买绸缎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

“不必了。”盘琼摇道：“绸缎商多，能和贡使做生意的也不少，可是够胆子与海盗做生意的可没几个。林獠要他们来江宁，只是为了让我们来向你问好，顺带看看你对林獠是否依旧有。从你的表现看，总算还有些良心，这就足够了。至于生意的事，不劳你费心。连我都藏在后面，你就更不能露面了。”

盘琼面色严肃，“林獠特意嘱咐过，如果你还念着旧，就是我门的保命符。你和林獠的关系在这边是秘密，肯定没知道。如果那边真的想要黑吃黑，你就可以设法救下一些。如果你一开始就被牵连进去，那我们就没救了。再说，我们这次用暹罗贡使身份，也是个护身符。官府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如果动硬的，我们船上几百，也不是让随便拿捏的。”

范进看看盘琼，这子的话不是没道理，看来林海珊成长的很快，已经有几分龙的模样了。但是具体到盘琼，她不肯接受自己帮助的原因，除了她说的这些之外，是否也是担心接受帮助之后，被迫以身报答，就很难说。

两下的仇总归是结下了，不能奢求她对自己有好脸色。本以为她不是被杀了，就是被配给某个目做老婆，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自己做了目。范进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更不是想着非要斩除根才放心。

林海珊肯用她，肯定是有把握制住她。再说盘琼如果真的不可信任，此时早就早官府去自首告发，也不会来见自己。既然她没问题，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只嘱咐着她有什么事尽管来自己，另外提醒着，这笔生意和谁做，一定要跟自己说一声，免得出纰漏。

盘琼木然地点着，随即告辞离去，临走时又问道：“那个衙役是来敲诈的，不过从他了解的况看，江宁都当我们是贡使，这就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立刻安排放，不必担心出纰漏。”

“我说过了，只要不死就行，其他的无所谓。顺带说一句，当初剿办罗山时，他爹负责帮官军采购副食。”

盘琼一语未发，径自离去。

胡二失踪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才开始有反应。一开始大家以为他不是去票就是去赌，可是他老婆发现他没拿走一文钱之后，就晓得出了事。跑到衙门大哭大闹，但随即就被几个保镖吓唬了一下，就不敢再去。

张铁臂看出事可能有蹊跷，对于搜寻的事就是敷衍了事，没怎么用心，范进也只当这事没发生过。其他乡亲心里大抵有了数，胡二的失踪可能与范进有关，那就是他们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