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的饭，还是按着现有的去做。”

他又问张铁臂道：“这衙役的位置你嫌不嫌委屈？我知道你是江湖中，又是东厂出来的，如果不想做衙役，我给你换个位置。”

张铁臂连连摇道：“别，千万别换。衙役好啊，您可不知道，当年小的跑江湖时，就想当个正役了。别看正役的子弟不能考科举，可有好大实惠，做一年班胜过当三年强盗。小在东厂也就是个没身份的，做了正役可以给子孙后代挣饭吃，那是求之不得。只有大老爷开恩，将来升转时带着小的，不管到哪，小的都给您保驾。”

“会说话。不过光会说话不行，也得会活。我且问你，这半天看出什么来了？这快班里以谁为主？”

“自是看出来了。快班里的当家姓余，叫余得水，听说他有个拜把兄弟，就是被老爷处置的刘麻子。这姓余的顶不是个东西，老巨滑，险毒辣，整个快班的捕快不是跟他换贴，就是他的弟子门。别看只是个衙役，阔气的很，腰带上的搭扣都是赤金打造。大老爷那些好处，他其实不看在心里，也不曾把老爷放在眼内。对小的表面上客气，实际就是把小的挂起来，不让小的活。说是让小的每天在班房里喝喝茶水，管管邸报就好，分明就是不让小的活，实在该杀！”

“我能想到，一个衙门里肯定有这样的存在，尤其是上元这种地方。当初县里能出刘麻子，现在出个这样的，最正常不过。对这个我有办法。不过我得问一句，如果动手你是他对手么？别到时候还得本官跟他过招。”

“那自然不会。姓余的五十多了奔六十的，有手段也没了气力，小制他不废事。”

“那就好。张铁臂，你想不想过一把捕的瘾？我不敢保你当多久捕，但是本官在任一天，你就是一捕，没能动你的位置，想不想？”

张铁臂点道：“想！自然是想！”

“好。那你先做一件事，到衣帽店里买两双最结实的快靴，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把两双鞋全部跑烂。一个月后，本官要江宁城内上元县管境内每一家每一户的实际形。每家有多少，姓甚名谁，住处何在，以何为营生，都要问的清楚。城内城狐社鼠都要知道有你张儿这么个物，让他们全听你调动，这捕的位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