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擒凶

庇你就有可能吃连累，谁还敢放手？再说抄了你的窝有好处可拿，自然会争先恐后，相信我，我对那些衙役很了解，他们会很卖力收拾你的。”

朱国臣这时已经退到了自己住处门外，那也一路跟进来。

“那一，你是姓郑么？我是广东，到京师没地方住，租了一间院子，院主姓郑，叫郑承宪。他有个儿子叫郑国泰，儿叫郑婉。郑婉喊我做兄长的，我认她当妹妹。小丫很想她堂姐……”

子那木然的身躯忽然抖动起来，好象是打摆子。朱国臣道：“够了！你别说了！我这里有一些银两，你放我一马，我把它们都送了你。你读书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银子，我这笔钱够你花上好久，也够你买个漂亮……”

“郑家说过，原本他家有个很能很漂亮的子，快成亲了。但是忽然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见。郑承宪为了找这个侄花了很多钱，还托了庆云侯的关系。可是没找到，那个关系也被杀掉了。郑承宪害怕加上伤心，一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找一群泼皮借了印子钱，而那些盯上的，则是他的房子。那伙泼皮的目，叫做刘七……”

“够了！”

子的身体抖动得越发厉害，被朱国臣抓着的手努力地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抓住动弹不得。朱国臣大吼一声，一把拉过子抵在身前，火把丢在地上，空出来的手拔出解手刀抵住子脖颈：

“没错，这个就是郑家大姐郑婵，可是怎么样？她已经是我的了，生是我朱家的，死是我朱家的鬼，我不会让带走她。最多……也只能带走一具尸体。你放我一条路，我带她离开，这辈子不回京师。否则的话，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范公子……”

一直沉默的郑婵忽然开了。声音很好听，在夜风里听来，如同珠落玉盘。范进相信，这样的嗓子如果去唱戏，一准能成名伶。

“贱闭嘴！这里没你张的份！”

“我叫郑婵，婉儿是我妹妹，您说的都是小子的家。请问，他们现在活的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虽然有惦记他们的房子，但是被我收拾了，连债都不用还。就在不久之前，你身后这个男带了去郑家闹事，但是结果呢……你看他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样子就知道了。江湖上，已经没了他这号物，接下来他就等着别给他收尸就好了。”

“好！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郑婵的语气越发坚决，朱国臣拼命勒着她的脖子，不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刀锋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转动着，“贱你听着！我就算死，也得带你一起下地狱。我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朱家的香火不能断，你必须给我生孩子。如果在间生不了，到了曹也得生！我不会允许把你带走，不能让你带着我朱家的香火改嫁。再说，你已经失了申，还能嫁给谁？只有跟我才行，这是你的命！是命就得认，知道么！”

他看向范进道：“姓范的，你到底让不让开，不让开我就杀了她！”

“让……一定让，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来是跟你聊聊天，看把你吓成这副样子，就这德行还怎么混江湖做老大啊。胆子太怂了，你看我什么都没拿，你在怕什么呢？”

范进举起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东西，一步步向外面退，朱国臣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高度紧张之下，额上已经满是汗水，他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又或者能否跑的掉。这么快露了底，让他很多安排都来不及，不知道以往想的跑路方式，现在还能否发挥作用，但不管怎么说，先过了眼前这关才是正经。

由于紧张，动作有些变形，勒着子的手有些放松了，但是有刀迫着，想来不至于有失。就在他即将来到胡同的一刹那，郑婵忽然道：“范公子，为我报仇！”猛地张开，一咬在了朱国臣的手上，这一用足了气力，朱国臣只觉得一阵疼，下意识地用力一甩，将子甩到墙边，也就在此同时，范进的手微微一动，一道白光正中朱国臣的手臂，一声轻响中，刀已经落在地上。

不等他再扑向郑婵，范进已经飞身而上，一拳砸向朱国臣面门。他胡地反抗着，与范进进行着搏斗，郑婵这下摔的不轻，晕晕的，用手摸向后脑，一片湿黏。但她没有担心或是恐惧，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望着黑暗中搏斗的两，她艰难地在地上摸索着，很快让她摸到了一块砖。她将砖拿在手里，艰难起身，向着两走去。

这时，只见朱国臣被打得踉跄后退，一路向这边撞过来，郑婵二话不说，举起砖对着朱国臣的，猛击而下！

天亮了。

郑家院落外，一队全副武装的东厂番子封锁了整条街道。作为时下京师里最有震慑力的特殊战线成员，他们的登场如同姜太公像，任何衙门的都不敢向前。在院落附近，一乘马车停在那，车夫的尸体倒在地上，胸前身上数处刀斧之上，伤势十分明显。

院落里也是一片狼籍，刚刚买回来的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