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试探

百姓呢？本来天花病就该住进花庄，现在大小姐搬出来，如果以此为源，天花再行扩散，这个责任，又由谁来承担？老朽是粗，不懂太多的道理，但是我所知，乡下对于天花病的处理，不会像城里那么和善。大多是一把火，烧个净，免得她牵连无辜。”

“大小姐是江陵，我想没敢做这种事。”

“话不能这么说，江陵相国本事再大，也未必能约束住所有。再说，为了全城百姓安危，为了自己不被传染上天花，总有二三胆大之肯行搏一击。若是到时真有来为民除害，范公子又如何自处？”

说话之间，凤鸣歧已经站起身形，面色变得更红，两只虎眼直盯着范进。不知是否是错觉，范进只觉得在这片刻之间，老的身体似乎膨胀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两手虽然依旧很随意的放着，但是以此的修为，随意举手投足间，怕不是就能将范进打翻出去。

范进的手也按在了剑柄上，刘勘之刚赠送的宝剑，不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他不认为自己拿着剑就能打赢这老，即便加上关清范志高，也不会有太大不同。他只冷声提醒着老：

“江陵相国或许不能管到天下，但是咱们江宁城里，也有现成的陆地仙。魏国公府坐镇江宁，总领各军卫。有徐老公爷在，我看谁敢来此滋事！若真有匪前来，范某一一剑，也可与其周旋到底。不但那些狂徒万无幸理，就是他们的父母亲族，也包准死的一二净，一个不留！”

“江湖，不会想那么多的。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喝想喝的酒，想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至于后果……谁在乎！再说，张江陵有朋友，也有仇，若是有千金雇凶，也是难免之事，范公子你的剑，真这么好用么？”

说话之间，老的脚步已经向着范进挪过来，他的移动速度看不出多快，也没有奔跑或跳跃的动作，可就在须臾之间，这高大魁梧的身形就如同炮弹般朝着范进冲过来，马湘兰刚叫了声，“有话好说。”

拔剑声就已经响起。

白光闪动。

范进这个拔剑的手法是林海珊教的拔刀斩手法，拔剑之中，亦含有杀机。只是他的剑只拔到一半，一只大手就已经按在他的腕上，一巨力袭来，范进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胳膊，只能随着这力，把剑又推回鞘内。

一声大笑声中，老的身形已经撞到范进身前，其肩正对范进前胸，虽力只含而未发，但身在其中的范进，就感觉自己处于风之中，只要稍有抗衡，立刻就会引来对方袭击而身碎骨，只好随着老的力量向后一路倒退。

凤鸣歧的身子几乎是推着范进向里走，一路从客厅进卧室，薛五正与张舜卿说着什么，见此景惊叫道：“义父，你们做什么？”

张舜卿娥眉一挑，似乎也有冲天怒火即待发作，可就在此时，凤鸣歧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笑声，他很随意地停住身形，接着后跨半步，范进就只觉得那惊涛骇般的压力，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按在胳膊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老大笑着二次朝着范进以及床上的张舜卿一礼：“白门凤四久仰公子大名方才与公子开个玩笑，也不过是想看看公子小姐为如何，以确定小将来能否与二位相处。言语行为之间有冒犯处，还望二位海涵。本来这事，就是老朽引起，再看到二位的为，大小姐的病，包在老朽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