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好部下与好兄长

“曾光这个确实很强，不在于他武功有多厉害，或者脑子有多好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实话，在官府面前，一个再怎么本事也没用。但是十面埋伏居然还能让他杀出城去，这就值得称道了。谁能想到，一个守门军官居然受过他的大恩，甚至受过恩后连名字都不记得，直到看到，才发现这是恩公。接着就主动开城门，配合他逃跑。这是有死无生的时候，这种时候还能这样知恩图报，也不怪家说。”

大船上，范进与张氏之间，已经摆了一面棋盘，两分执黑白一边下棋一边闲谈。信奉棋手绝不下场原则的张小姐，行事风格显然是给我冲而不是跟我冲那种。事先布局计划时会想的很多，总担心谋算不周全。到了实施环节，她反倒变的有些淡漠，当然也可以称为从容。

所有该谋算的事谋算好了，该发布的命令发布下去，剩下的就只是听下面的把结果反馈回来，至于输赢胜负，那就不是她所能预的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肯定不会亲临一线指挥，更不可能持刃杀，所以留守在船上与范进下棋对局，就是最佳的选择。

她的棋是跟刘勘之对弈练出来的，棋力与号称三绝的刘堪之差相仿佛，两之间每次对局，都得几个时辰才能分胜负。这份手段放眼湖广，都算是一流，按她想来，与范进对局，自然是有胜无败，倒也没太在意棋盘变化。

长沙城内的形，通过旗语信炮以及士兵，流水般传递过来。心准备的伏击，大批动员的士兵，从数和大势上看，自然是官府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过具体到单独一处战场上，被伏击者倒也并非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曾光这伙是武艺高强的技击健儿，眼下没了退路拼死一击，作战就更勇猛，一时抓不住倒也正常。其印妖书联土司，做的是杀灭门的大事，在衙门里自然不会没有耳目。即使用了利益等手段分化他们，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为其拼命。于这种变数，也是考虑过的。

范进这个布局没有一开始就收，而是逐渐加力，也是想看看到底会有谁在这个当跳出来拉曾光最后一把。这个门官的反水，倒不至于让计划彻底失败，最多就是让觉得有些错愕。

这名门官已经被擒，简单的审讯，就得到了供。居然是十几年前其欠了一笔王府的高利贷，几以落到要典妻卖子的地步，多亏曾光替他偿还了债务才免去家亡。当时曾光并没留名字，只是相貌被记住，于此时重逢，便了命来报恩。

事件本身不足为怪，但是在层层埋伏下还是出现这种小变故，总是让觉得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则是范进在设定计划之初，实际已经把这种变故计算在内。

真实的战争不是话本，自然不存在所谓掐指一算，或是久候多时之类的话。伏兵这种东西的设置，也充满了不确定，不可能于每条路上都安排一支马在等待曾光截杀。

在制定计划时，刘堪之等着眼于城内层层撒网，可是于目标网后如何追击考虑的并不周全，又或者说在力不足的前提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有范进在计划之初，就为曾光突围做了打算，甚至备了后手。是以，听到奏报之后，张氏心里对于范进的谋算就更为佩服。

逃出去不代表安全，六扇门、官军、锦衣卫甚至一部分江湖物，都在后面进行追击。毕竟曾光身上关系着价值几十万金银的巨款，现在又有官府追击，不少江湖想要火中取栗，或是求财或是求官，从他身上发一笔财。是以少并没有多少失意或是惊慌的绪，只微微一笑，

“是啊，做官的一般到了这一步，就是树倒猢狲散。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在马上的时候自然可以呼风唤雨，可真若是翻身落马时，还能有几个雪中送炭的可是难说的很。从这一点看，还是他们这些江湖更有义一些。”

身为仕宦子弟，她年纪虽然不大，于沉浮起落的感悟，却比范进来的刻。长叹声中，不知带起多少回忆。

范进笑道：“曾光这个很本事，不但有武功，脑子也够用，也有手段。身边聚集了这么多能，足以证明其本身的才。这种呼保义一般的物，能遇到几个死命报恩的，也算正常。也是他运气好，如果遇到几个张铁臂，也一准要遭殃。”

张氏也笑道：“他很有本事，但是比我们还差一些，从一开始他就中计了。让他带了那么多拖油瓶，既跑不快，也藏不住形迹，依小妹看来，三十里之内，他就要伏法了。”

“极限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本地公能得用一些，十里之内就该把收拾了。曾光是以仁义为标榜的，大侠么，就是这样。仁义既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也是最沉重的包袱。尤其到这个时候，更是弊大于利。如果他抛弃了仁义，就算他活着，号召力也没了，所以他现在是骑虎南下，只能带着这些跑，明知道死路一条也没的选。做大侠就是这么惨，没办法。”

少道：“范兄所想的计谋与小妹相同，都是先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