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冲突（下）

员外郎知制诰朱巨川，学综坟史，文含风雅，贞廉可以励俗，通敏可以成务。自司纶翰，屡变星霜，酌而不竭，时谓无对。今六官是总，百度惟贞，才识兼求，尔其称职。膺兹奖拔，是用正名，光我禁垣，实在斯举。可守中书舍，散官如故。建中三年六月十四奉，勑如右牒到奉行。建中三年六月十五，告朝议郎守中书舍朱巨川奉勑如右符到奉行。建中三年六月十六下。于细楷处则写着制敕中书舍开播的名字。

这份颜鲁公书朱巨川告身书法架构上，浑厚雄劲雄秀端庄，虽然是一道敕书，但是文墨上的功力已经显露无疑。

张嗣修表面上从容镇定，实际思路也被那断手和一地的血迹所扰，心定不下来，于这书法大作其实有没有心欣赏，只是虚应故事罢了。等到范进看完，他便说道：“范兄如果看完，可以收起来了吧？”

范进却又指向另一本宋版书，“请把那书也让小弟开开眼界。”

身旁那美少年又一点，张嗣修无奈道：“宋掌柜，有劳。”

宋版书不管印刷质量多好，年久，翻阅起来也需要格外小心，两看一本书，距离没法太远。两的身形不自觉地就靠近了，随后一沁心脾的香气就送范进的鼻端。这气味……太好闻了。

伪娘……他是个伪娘。范进再次提醒着自己不要多想，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翻过几页之后，他便向后退了一步，却在此同时，那少年也后退一步，两极有默契地拉开了距离。张嗣修不耐烦道：“范兄，这回我们可以走了吧？”

范进点道：“走是可以走，不过这一书一贴我看就不必要了。书还勉强值几个钱，这颜鲁公书朱巨川告身书，却是一钱不值，不必要了。而这本书自己也不值三千两，有百十两银子就有多了。”

宋掌柜面色一变，“这位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张二公子，这两样东西是假货，不值那么多而已。如果这位假世子朋友喜欢，张二公子不妨割，让他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