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足何以无泥

出防范。

“来，带这个范进过来。”

群最哦有分开，范进已经抢步来到侯守用面前，跪倒行礼。他上还没有功名，自然不享受见官不拜的特权，只好乖乖跪下磕。侯守用却不等他磕，咳嗽一声，“你便是范进？我看你做书生打扮，莫非是读书？还未泮吧？可曾进了学？”

“回老父母的话，民在大范庄社学读书。”

“既然如此，就免了你的跪拜，有话站着说。既然你说本案疑点重重，按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把疑点说清楚。若是你信雌黄，这一科便不必下场了。”

表面上一团和气的侯守用，心里实际已将范进恨到极处。事实上，大明朝的亲民官，对于范进这种念过书，又敢闹事的书生，大抵都是这个态度。

范进没有功名，不享受任何保障，在侯守用看来，正好可以用来祭刀。打掉他既能震慑他，又不需要承担后果，是最佳的攻击目标。但是在附郭县做官的，必然都是谨慎子，不会盲目动手，给以把柄。他决定先给范进说话的机会，最后再收拾他一个心服服，即使将来范进有什么朋友师门做后台，也没法为他出。

洪承恩虽然不明白侯守用的用心，但跟着知县跑总是没错，帮腔道：“范进！你敢说此案疑点重重，难道你的目力比太爷还好？连太爷都没说有什么疑点，你又哪来的资格，指手画脚！若是说不出个究竟，太爷不办你，我也要拿乡约办你。”

范进站起身，朝侯守用行个礼，随即伸手指向小七嫂的死尸。“老父母明鉴，昨夜大雨，此两足何以无泥？”

洪承恩冷哼道：“这算什么疑点？昨夜大雨倾盆，说不定小七嫂脚上的泥，被雨水冲刷净也未可知。你休要在此巧言诡辩，老父母在此，定不会容你……”

“住！”侯守用的语声异常冰冷，厉声呵斥道：“洪承恩！本官问案，没有你嘴的份，退到一边去，本官未让你说话，你不许开。范进，你且向前来，本官问你，这死尸双足无泥，说明什么？”

“回老父母的话，学生也不知这说明什么，只觉得这一条疑点解释不清，就把族长带走，范家宗族万难心服。还请老父母，仔细访查，还我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