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扶着尸体的手，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此时，法伊的目光是朝下的，他突然发现血泊中有一张怪的小纸片。
小纸片紧贴墙壁底边，斜靠着，被挡在一块酒桶碎片的后面，只露出一个角，几乎被上面流下来的鲜血覆盖了。
‘难怪刚才都没有
看到它。’
莫海右伸手捡起来，用手套擦掉表面的血迹。这是一张硬卡片，表面覆盖着塑料膜，所以没有被鲜血渗透，上面写着w市国际机场的抬
，还有一个名：王明朗。
在名字下面，有王明朗的职务和工号：送货员5-382。
‘王明朗…机场送货员？应该能很快找到。’莫海右想着，叫来一个警员，让他把印卡片
给小谢，马上去找这个叫王明朗的。
警员下楼之后，莫海右想了想，给颜慕恒发了一条短信，‘小恒，你去市区国际机场走一趟，找一个叫王明朗的，要在谢警官的到达之前找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清楚之后立刻短信回复我。’
‘大概是镇纸，可是镇纸这东西去哪里了呢？’
环顾周围，莫海右没有发现镇纸到底在哪里，他的视线扫过装饰墙上的画，落下时瞥到了花瓶
内部好像有个黑色的
影。
转看了一眼，果然镇纸被塞在了花瓶里面，而且，上面还有一个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拨通了颜慕恒的电话。
“喂，颜慕恒，说说你对花瓶做了什么？”手机那一接，莫海右就立刻发问。
“小左，我……”
“叫我莫法医。”
“拜托，小左，不要让我改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颜慕恒不要学恽夜遥叫他小左，颜慕恒就会像忠犬一样恳求他，也许对于颜慕恒来说，小左这个名字意味着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
“算了，我不想和你啰嗦，回答问题。”
“小左，花瓶其实是电话机，我以前看到过这种东西，当时我检查尸体之前就发现了花瓶，它被改造过，话筒和话机黏在了一起，里面的电线被剪掉了，我为了让你注意到，所以顺便在镇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花瓶不是你改造的？”莫海右问。
“不是，我没有必要那么做，不过，我有一点意见，刚才没来得及说，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说说看。”
“改造花瓶，把凶器拆卸之后放在笔筒里，有可能是一个想要帮凶手掩盖的做的，而且我怀疑他动过尸体。还有尸体的位置我也一直很怀疑，说不通的事
太多了。”
莫海右想了想，还是承认说：“颜慕恒，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我怀疑是即兴杀，事后的一切手脚都不是凶手本做的。”
莫海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担心什么？却又说不出是谁。
恽夜遥和谢云蒙这次过来见恽夜遥的父亲，莫海右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照他过去的脾气，是绝不会找理由来w市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莫海右本能的放心不下，于是偷偷申请来w市出差。
想想自己自从认回恽夜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
格，莫海右心里不由的一阵烦躁。他觉得心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并没有去多想，继续眼前的验尸工作。
但他不多想，另一方面的事却在迅速发展，恽夜遥的继母确实回家了，但不是她主动回去的，而是被一个带回去的，这个就是经理黄巍。
“我想应该没事，所以答应了，谁想到会和杀案挂钩，如果事先想到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态，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恽夜遥说：“你看似很害怕，但我们两次见面，你无论是说话还是回答问题，都表现得非常顺畅，一个内心恐惧的是不可能说话如此顺畅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实多了。第一次，我们在现场见面，你看到尸体之后只是表现出恐惧的。”
“没有恶心，没有回避，还能马上看出尸体的身份，你说你是一个环卫工，如果是附近路段的，还有可能认识来机场送货的，可你所在的街区与这里根本就没有集，你怎么可能一眼认出死者是送货的工呢？而且你很自然说出机场的事，说明你对此地很熟悉。”
“当时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现了，他被尸体惊吓到的表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让我觉得在我们一起到达现场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尸体的状况。我是一个演员，们常说，术业有专攻，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根本骗不过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觉得我们不用去找所谓的机场负责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能机场负责同咖啡厅的老板一样，出差去了，请你立刻派前去询问，王海成应该也是这个机场的工作员，我猜测他就负责那些无便利站点，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货的。”
“你手心里的那些老茧，是搬货形成的吧？”恽夜遥俯下身，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