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风气败坏

众臣传阅，表不同，有洒脱大笑，有微微赧笑，有鄙夷嗤笑，有不耻轻笑，也有呵呵狂喜，各种姿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赵挺之环顾众面孔，那些笑不出的，显然是和自己一样忧虑，为君者如此放轻佻，有失大体，此风一开，只怕整个朝堂风气都要变坏。讲真，这种事夫妻私下里讲无所谓，开放者拿去酒馆说也无妨，但朝堂庙宇间，真的不合适。

至于那些哈哈大笑者，显然都是低俗粗鄙之辈，这类居然也能为官，实乃大宋不幸，让惋惜。

赵挺之不美，低喝酒，掩盖绪。

文章传到蔡京手里，蔡京眯着眼笑，赞：“娘娘大才，文风流畅自然，形容木三分，洒脱狂放，当为中丈夫。”而后环顾下首，笑问：“有谁能附一词？老夫甘愿捉笔书写。”

蔡京已经被撸了宰相，是个从一品的文散官，地位不如之前尊贵，但声望仍在。尤其是他的书法为京城一绝，近来已经少有作品流传，今竟然雅兴，甘愿为代笔，实属罕见。

一时间，百官汹涌，皱眉思索，都拿眼看蔡京。

宋朝词体，通常是固定形式，声调字数都有要求，比如水调歌，就是专门的曲子，后往里面填词，对文字的运用要求并不高，但也不低，要的是才思敏捷。

讲道理，此时的大宋朝堂尽管没有苏黄秦观那样的猛，但填词做赋还是轻而易举，只是这题目有些刁钻，贵妃做了赋，众要做什么附会？

不懂事，做些词艳曲。官家不懂事，拿来朝堂玩耍嬉笑，难道臣子们也不懂事？要跟他一起胡来？

在座诸位不是填不出这类词，而是不屑于填这类词，怕污了自己名声。蔡京在这当提出来替捉笔，结官家贵妃，却要其他臣子来出风，不可谓不歹毒。

真有做了这类词，名声丢了自己的，与蔡京何，他就是个写字的。

一时间，群臣低，无回应。

坐在后面的王汉眼珠子瞪的蛋大，急躁躁地扯过文章看，是赋啊，嘿嘿两声，离座而起，环顾一周，“没开，那我来了。”

当即做一首：棍赋。

棍者，也，男阳刚之物。其数为一，伸缩自如。发于娘胎，死于花甲。白昼伏蛰，夜来挺拔。

曰棍棍，曰，曰长枪，曰金刚。

从来美必争地，自古英雄得意处。

其色若何？红烧香肠。

其质若何？火炼金刚。

其味若何？蛋清香。

其态若何？狰狞龙王。

动如癫狂野马。静若倦倦软肠。高颠颠，强硬硬，雄姿姿，火烫烫。惹美骚，发英雄气魄。

扬我独龙首，探汝玉蚌乡。一如鱼得水，又如龙飞天。散尽一身霹雳肝胆，换得无尽缠绵梦乡。

探，浅徊，沉醉，飞翔。

一首词，王汉说，蔡京写，一挥而就，洋洋洒洒，看的众目瞪呆。

词写好，赵佶要先看，看完哈哈笑，连拍大腿，说王汉写的妙，还说王汉是个粗鲁武夫，可是看看这反应水平，在场诸何能及？

当即给王汉批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名。

众臣都拿眼看王汉，看官家，只觉得这酒席低俗，和外面酒馆别无不同，弱了皇家威严。

赵挺之先批评：“文武全才有些言过其实，赵将军之文才，勉强算个九流。”

这话表面是批评王汉，实际是在暗示赵佶，玩的有些过，怎么能降低身份，在这种场合和臣子讨论这等事？

赵挺之说完，对面有一红袍官员起身相对，“赵相此言差矣，赵将军顷刻间赋词一首，才思敏捷用词考究，此等才学若是九流，那在座诸位同僚又该排到几流？”

说话的是朱鄂，王汉见过他，蔡京嫁儿时候他送过一面高达一的水花铜镜，显然是蔡京心腹。

朱鄂说完，赵挺之下首也出现一，和朱鄂针锋相对：“朱大怕是不懂会意，赵相说他下九流，非是才学，特指思想，赵将军才智过众所周知，不然也不会年纪轻微立下大功，但在此间做出此等诗词，实在有辱斯文。”

王汉再看他，六十多岁，相貌严肃板正，是个正君子，这老名不小，他是范仲淹第四子范纯粹，一直在外地为官，这次元祐党解禁，这才回京，虽未受重用，但朝中威望不低。

老子开，便是给此事下了定论，低俗恶劣。

一番话说完，官家面上不好看，却微笑着，看众臣，期待有解围。毕竟，这话明着批王汉，其实是说他，这也是他不愿意跟元祐党们亲近的主要原因。

这时蔡京起身，微笑答复：“范大言重了，此为升平楼，歌舞升平，自然是消遣娱乐之所，官家宴请，君臣同乐，做几首小词娱乐玩耍，博得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