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抢绣球

周邦彦是当今第一大词。”

说完，高衙内依然是无知的双眼，陆谦便换了说法，“他们是来帮李清照压阵的。”

李清照尽管年幼，其作品传唱度却略高，两首如梦令的水平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尤其在文风浓厚的东京，多受文尊敬，尽管是儿身，也能受得起他称呼一声先生。

别的不提，就说李清照的朋友圈，苏门四学士那个她不认识？她父亲李格非还是后苏门四学士之一呢。别说那些老家伙都是五六十岁，见到李清照也规规矩矩称呼一声李先生，对李清照赞赏最高的便是张耒，跟李清照是忘年。

大宋文自有风骨，友只看才气高低，既是朋友，当然要相互帮衬，李先生抛绣球选夫如此漫之事，不找两个重量级物压阵怎么行。

周邦彦是婉约派词，就后世评价而言，他的词不如李清照，故而李清照是婉约派代表，词宗。周邦彦只能屈居第二三四位，前面还有柳永秦观之流。但在此时，秦观柳永都已化仙，就剩周邦彦一面旗帜，后继词再无新，有也是李清照，周邦彦作为婉约派词代表，不帮过意不去。

两位大文豪坐定，后面才羞羞答答地出来一袭红袍的李清照，登时惹的众欢呼，鬼哭狼嚎。

李清照本就生的艳丽，今又是特别打扮过，自然是十八分的俊俏。楼下的众远远只看到她面如雪，眉毛如黛，其余的就是她那袅袅婷婷的身段，真个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出来只是稍稍一个万福，群便激动的不能自已，高声大喊者无数，有那大胆的，已经称娘子了。

远处的高衙内更是瞪的眼珠儿鼓圆，水都要滴出来，慌忙招呼陆谦，“快快快，小娘子出来了，让大伙儿都上，挤进去。”

自不用说，李先生出现在台上那一刻，外围观望的便迅速挤过去，都要往中间位置挤，以求得最佳位置。为此，还引发多起角，推搡，谩骂。

周边的禁军们也骚动起来，他们奉命来维持秩序，可看看这场面火程度，心里都捏了把汗，怕是等会抢起来，要闹出事端。

李清照也吃了一惊，吐舌叹：“这么多？！”

周邦彦笑道：“该当如此，若是少，岂不是折了李大家的面子。”

晁补之闻言也抚胡须笑。

李清照心里则有些打鼓，站在廊上往下看，密密麻麻一层，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儿在哪里。

正犹豫，远处一声唿哨响，李清照抬，却见路北货行的二楼上，站着一位清秀白的俊俏后生，同样是一身大红，却是套劲装打扮。

但见他，长衫立领，护腕箭袖，掌宽的红腰带，小牛皮的高靴子，一条红菱胸前飘，两只铁爪腰后挂。给杆银枪，那便是赵云在世，罗成重生。瞬间了李清照的眼，对着他轻咬嘴唇，芳心暗许。

那不是旁，正是王汉本尊。

眼见王汉出现，李清照心便稳了，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王汉表演。

当下对旁边待命的小二示意，小二手中便发出一声锣响，震慑众，而后开，朗声唱道：“吉时已到！”

随着话音，李清照慢慢转身，背对群，从丫鬟手中盘子接过绣球，吸一气。

闭眼，抛出。

楼下众早就没了声，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楼上看，每个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尤其是见到李清照转身，背对众抛，更让激动不已。

原来传言是真的，李清照真的是随便抛，砸中谁便是谁，连挑都懒得挑。

眼见大红绣球从三楼落下，群瞬间炸开锅，有那身手凌厉的，已经从群中脱颖而出，飞跃起来，要去扑绣球。

更有甚者，直接跳起，踩着众肩膀，往绣球落处集合。

这场面连王汉都吃惊，还以为今事简单，原来接绣球的里面也是高手云集，看他们跃起的动作，分明是常年久练过的。

王汉不敢大意，也从二楼栏杆上飞跃而下，踩着下面往前奔，心里守着一气，那便是，万万不能让球落到他手里。

制定这个计划最担心的便是李清照，抛绣球本就是胡闹，万一被他捡了去，那该如何是好？

王汉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活着，必然不会让球跌落到他手中，你只管闭着眼睛抛，随便抛，无论你抛到哪里，绣球终究会落我手。

牛皮吹得响，真正做起来才发现不简单。

王汉这里踩着走，各处都有好手向外冲，动作比起王汉只快不慢。

眼见绣球要落他手，王汉急了，手往前一招，铁爪飞出。

眼见绣球要落一个瘦子手里，那嘴已经咧开，却不料半道里飞来一只铁爪，将球抓了走。

本以为绣球会跟着铁爪走，哪晓得，半路里又杀出程咬金，一只大手从群中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