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蜡烛两头烧

一秒就要离开世，但是即使这样，他依然缓缓道：“九外道者，不外杂碎，当年邪道百派，哪家该灭掉，哪家可以留到新帝国成立，都是我们碎星团说了算，这班孙子想反客为主……只要我一没断气，就由不得他们痴心妄想！”

据在场的碎星者记忆，韦帅最初说的似乎是“只要我和老尚一没断气”，但却遭到尚盖勇连连摇手，表示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已经断气，于是把话做了修改，却仍是霸气侧露，带起了团员们的信心。

碎星团，本来就不是一支只会走在阳光下的部队，比起光明正大的作战，他们偷摸狗打闷棍的时候更多，四支大队里面，真正冲锋陷阵的只有一支，另外三支，一支炮灰、一支搞报与物资、一支刺杀与盗窃，玩那些不见光的黑暗手段，完全是老本行。

从韦士笔看来，堂堂碎星者，沦落到被死曜欺负，简直丢尽了碎星团的脸，只能解释是疏于练，还有新加者众，这才给敌钻了空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七八糟。

解释了清楚之后，韦士笔开始运作起来，各种手段齐出。接着，韦士笔亲自盘，把重组的碎星团第三、第四大队，整个动起来，虽然重组后，这两支大队的数相加，还没有布满佣兵的第一大队多，但却有效地让势开始反转。

要知道有时候决定胜利的不是数，而是实力，实力够强大，即使有一也能够得到胜利。

刺杀对刺杀、暗袭暗袭，碎星团拿下汉水四城，时间已经不短，韦士笔花了很大心思经营，其成果可不是单单成为青天救世主，四城之内，到处都是外看不出的暗手、陷阱，之前只是没有懂得发动，由韦士笔亲自动起后，立刻给了正沾沾自喜的敌，迎痛击。

算不上全军覆没，但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尚盖勇指挥第三大队多路出击，把九外道渗四城的马，几乎歼灭，所有潜伏的暗桩全数拔除，斩断了对方伸来的五指。

这是碎星团与黑道联盟的首场较量，也是韦士笔与亢金龙的较劲，第一局，韦士笔成功反击，赢回了漂亮的一局，但在暗中冷眼观视的亢金龙，却对成果甚为满意。

“……各方报都指，韦士笔已经病膏肓，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斗智斗力？这一局，耗他心力，殚智竭虑，后三家大军再来，他还能有多久的命？”

在得知了战斗的结果的时候，当着底下众家外道的使者，亢金龙缓缓道：“韦士笔确实很有手腕，但他绷得太紧了，没有留余力，他能令各家大势维持均衡，相互忌惮，没敢来犯，这是他的了得，可这也是极限，当他营造的均势被打，他……也绝对找不到半个盟友能来援！”

这话一说，甚至很多都不相信，但是这个时候没有反驳，很怕这个战败的家伙起伤。

但，现实仿佛印证着这个推测，当三家联军齐攻汉水四城，领地被侵犯的沧溟龙家，对此视若无睹，不加涉，其余各家、各门，也站在中立位置上，两不相帮。

“……时间不够啊……如果能再多点时间，没有外力搅局，只要再给我几个月，就能有足够的成绩，结真正的盟友，不致孤立无援。”

瘫在椅上，韦士笔着实慨叹，握在扶手上的掌，满是不甘，“我们在汉水的所为，不是没有意义的，从汉水到整个帝国，心会慢慢朝向我们，大势一旦向我们，那些世家、门派，就算不想和我们站队一起，都不能够……可惜时间不够啊！”

“……你不用担心这个！”

尚盖勇打趣道：“反正你也不可能乖乖养病，就专心布计，其他的执行工作，就给我来吧！”

语带轻佻，仿佛只是戏言，但在多年生死与共的战友耳中，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决绝与怒意。

……为了让碎星团的大家活得更好，尚盖勇一直压抑着本身的绪，避免过多涉，也压下了原本的很多想法。

……他都已经退让到这样了，这个世界仍不放过他，他的怒气积累，会发开来也是意料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