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舍弃一个

郑国夫却不把自己当客，见小橙子用膳时的动作太大，冷声提醒：“公主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备受关注，华妃既是公主的母妃，就该教好公主，以免再发生上回一样的事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若华妃教不好，不如把公主给其他妃嫔来养，例如……”

她话没说完，周恪重重放下碗筷：“朕的儿，不需要旁来教育。小橙子足够好，她可以活成她想要的样子，没有可以对小橙子指手划脚。长安这个母妃也很称职，从小橙子出世那一天开始，长安就陪着小橙子，寸步不离。她们母子都是最优秀的，夫有什么资格指摘她们的不是？”

郑国夫听到这儿，心一颤。

她觉得，周恪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才是不称职的母亲，既然以前没有亲自抚养周恪，如今有什么资格对周恪和他的后宫指手划脚？

“郑国夫也不过是个外罢了，这是在本宫的地盘对本宫指手划脚么？”顾长安适时接一句话。

她此前不开，是等着周恪先发话。毕竟周恪是郑国夫的亲儿子，周恪开了，她数落郑国夫的时候，郑国夫才更加哑无言。

顾长安的这句“外”，当然是狠狠一掌打在郑国夫的脸上，更打在郑国夫的心上。

郑国夫一直以周恪的生母自居，事实上，除了周恪和温大用，没有其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所有只道她是周恪的姨母，却没有她是当今圣上的生母，终她这一生，她也不能把这个事实说出，除非她要毁了周恪。

可是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周恪是最值得她骄傲的，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财富，她所做的一切，和华妃作对，无非也是为了周恪好。

“大用，请郑国夫离开！”周恪冷声下令。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本不想做得太绝，但郑国夫变本加厉，他只好把郑国夫“请”出去。

郑国夫不甘心就此被赶走，转而打起感牌：“那我在翊坤宫外等着你。今年是大年三十，我没别的愿望，只想和你吃顿团圆饭。再加上我年纪大了，错过了今年，也不知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跟你吃团圆饭……”

“夫，请！”温大用去到郑国夫跟前下逐客令。

郑国夫也没再继续，转身走了。

顾长安看着郑国夫的背影，她看一眼周恪。周恪的表却是看不出什么不妥，但他的母亲在外面等着，想必再淡定也没法子无动于衷。

大约一刻钟后，顾长安吃完饭，去到一旁专心给小橙子喂饭。

她偶尔看一眼周恪，发现他双眼呆滞，这分明是在担心还在翊坤宫外等他的郑国夫。

以前却是看不出，周恪竟是十分孝顺的。哪怕郑国夫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在心里仍然敬重郑国夫。

当她抬，看到周恪还坐在原位，她淡声道：“团圆饭吃完了，你没事的话就回吧，我待会儿要午休，晚上还有宴会，我得养足神。”

周恪闻言起身，他走了几步远，又回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是看出他的犹豫，特意给他台阶下。虽然她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双眼。

周恪心事重重地出了翊坤宫，郑国夫正等在外面，看到周恪出来，她双眼一亮：“恪儿……”

“去咸福宫。”周恪没看郑国夫。

郑国夫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她就知道自己可以赢华妃。华妃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只因周恪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哪怕华妃给周恪生再多孩子，也改变不了周恪是她亲儿子的事实。

周恪在翊坤宫吃的并不多，所以去到咸福宫的时候，他陪着郑国夫吃了不少。在用膳途中，他不时给郑国夫布食，让郑国夫感动又欣慰。

此时此刻，她更能感觉到周恪是自己儿子的这个事实，血源是天，没有能改变这一点。

哪怕顾长安再厉害，周恪依然敬重她这个母亲。

一时间，郑国夫志得意满，只觉得这年过去，新的一年来到后，定会是新气象，届时她再帮帮贤妃，贤妃就有机会成为皇后。

如此，她这一趟进宫也算是功德圆满。

待用完膳，周恪并没有急于离开，郑国夫看到这个细节愈发满意自己的儿子。

直到郑国夫放下碗筷，吃饱喝足，沉默许久的周恪终于开了尊：“朕待会儿便命送你出宫，玲珑随你一起。”

郑国夫一听这话脸色变了：“恪儿……”

“你听朕说完。”周恪伸手，示意郑国夫暂且打住：“朕这辈子最喜欢的是长安，因为你，朕一次次让她难过伤心，这不是朕的初衷。若真要有所取舍，朕只能舍了你。朕对你尽孝只是伦常，而非母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