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芦,套在了赵
天的脖子之上,塞进了他贴心的亵衣之内。
“这就是他们追杀我的原因,不知道如何泄露的消息,他们知道我刚得的宝贝。”
“只可惜父亲我也不曾参透这葫芦全部的用途,只知道这葫芦能够变水为酒,酒中稍有增气的功效罢了。”
“但是看那六家的反应,应是知晓这东西真正的作用。”
“既然他们的目的为这个,自然不能便宜了仇敌。”
“你且收好,待到一切平安了之后,再自己慢慢的研究。记得,谁也不要提,莫要轻信任何
。”
“听懂了吗?”
在赵将军的注视下,赵
天坚定的点了点
,接着就收到了父亲一个欣慰的微笑。
“如此甚好……”
说罢就将赵
天往前推了一把,让他站在了那
山断道的另一端,一挥刀,竟是将断路之间负责连接的藤桥从当中劈了开来。
‘哗啦啦’
一截半旧的藤桥顺着高耸的崖壁坠落进了
沟之中,这一刀,就斩断了父子二
最后的缘分。
站在断道上侧的赵
天是生,站在断道下侧的赵将军是死。
这个濒死的汉子,将所有的希望都留给了自家的幼子。
而他将会在这必经的逃亡路上封堵住所有追杀者的脚步。
“父亲!!!呜呜呜……”
身后的赵
天哭的伤心欲绝,肖将军却是连
也不曾回去一下。
他只是将自己的腰杆挺得笔直,将他惯用的七尺长刀高举过
,对着他的儿子做出了最后的告别。
“走!记住今
家灭门之恨,若有来
,必要为我赵家上下六十余
报仇雪恨!!”
“听清楚了吗?!”
站在断道这一段的赵
天用劲了所有的气力,去回应了自己的父亲:“听清楚了!”
他不知道,这是他父亲对他的告别,也可能是整个赵家最后的诀别。
因为重伤濒死的赵将军要给自己的幼子一个活下去的信念。
哪怕他知道,这茫茫大荒,危机重重,一个年仅七岁的幼童独自行走于其间,怕是凶多吉少,他也要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用仅能想到的方式让自己的儿子尽量的存活下来。
可惜,赵将军听到了赵
天如此有志气的回答,刚要表扬他几句之时,他们脚下的山坡之中,就出现了追兵的身影。
“不好!来的如此快!”
“赵
天!快跑!往南!记得,往南!”
说完,赵将军就将高举的长刀放下,如同最可靠的屏障一般,在断道的最前沿用身躯构成了另外一道屏障。
没有回
的他,只听到了渐去渐远的脚步,以及那越来越小的哭声。
这种声音对他来说不吝于最美好的仙乐,哪怕是直面死亡,肖将军的脸上却是笑着的。
‘轰!’
当翻过了一个小山包的赵
天听到了这山崩地裂的声音之时,他就看到了与父亲分别的最后之地,他的父亲放出了与敌
同归于尽的技能。
那冲天的雷
像是一个恐怖的龙卷风,肆孽在那片区域,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最终归于了寂然。
两行清泪从赵
天的眼中流出,他胡
的摸了几把,攥住了胸
的小葫芦,埋着
脚下不停的继续行进。
谁成想,父亲的死亡让他心慌意
,脚下一个打滑,就让他顺着这小山坡翻滚了下去。
‘哗啦啦’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赵
天只能护着
顺着冲劲翻滚着,刚到半山坡,身子就是一沉,竟然掉
到了一个仿佛一直都坠不到
的
渊之中。
‘砰!’
下坠的冲击力让赵
天短暂的昏迷了过去。
漆黑一片的沟渠底部,他所在的着陆点,竟是柔软的如同一团棉花。
一个肚皮朝上的庞然大物,就横亘在崖下。
翻上的柔软部位,承接了赵
天落下的大半的冲击。
如此剧烈的冲击,也无法给这庞然大物带来任何的反应。
因为周围一片的死寂,昭示着这异兽怕是早已经彻底的死去。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
在庞大的身躯周围,竟是堆满了野兽的尸体,大大小小,毗邻
错,把硕大的崖底……铺的满满当当。
死寂的黑暗之中,只有赵
天那轻微的呼吸声,若是无
发现,这孩童就要困死在这不见天
的空间之中。
就在此时,赵
天胸前的葫芦却像是活过来一般的顶开他的里衣……升腾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