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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强调这两点，一个我知道错了，一个我既然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再
了。
“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们欠了那么账，还是有钱不还，本来就说不过去。而且我派
去暗访，说你们默许一些影院放走私片。
违反政策就不说了，眼光怎么能如此短浅？因小利失大义嘛！都像你们这么搞，电影市场什么时候能起来？”
“是是是，您说得对，现在您得帮忙想个办法啊。”
“中影签了合同，不能更改，但也没赶尽杀绝，还有大半的地市嘛。你们既然表态要推进改革，那就马上做起，我会居中协调。”
“……”
俩对视一眼，应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田领导送走客，在屋里转了两圈，抄起电话：“喂？小许回来了么？”
“嗯，回来马上告诉我。”
……
去年初改革，有上海突
、江苏突。今年
化改革，又有山东突，和在酝酿的北京突。
《亡命天涯》已在齐鲁五市搞首
放映，跟着将全面推
市场，成为中国引进的首部好莱坞大片。
京城难搞，公司老总直接到中影拍桌子。
“你们这样做，是违反地方政策的！”
“我们执行的是中央政策，你们大还是中央大？”吴孟臣硬怼。
随后又开始找市领导，文化
，番见面。大势当前，市里也觉得该老总太傻，直接换了。
就在这种
况下，许非回国。
“夏宇，看这里！”
“姜闻，姜闻！”
机场出，一堆拥挤不堪，夏宇自诩在国外见识过，镇定微笑。记者们都很兴奋，少年影帝、xx背景、姜闻处
作、三大电影节，素材够吃俩月的。
应付了好一会，几上车。
夏宇抱着搞笑的大奖杯，咧着嘴，仍像经历了一场梦。许非瞧了瞧他，问：“你去你爸那边，还是回青岛？”
“……”
少年一愣，道：“没，没活动了么？”
“没了，今天就散。”
“散了？”
他挠挠
，“我去我爸哪儿吧，这奖杯……”
“奖杯你留着，你也该回去上学了。以后若想从事这行业，就正经考个艺校，说不定还有合作机会。”
少年瞬间低落，闷闷的点。
“老姜，你怎么着？”
“我得看你计划，不还得宣传么？”
姜闻学
了，居然知道要宣传。
历史上，《阳光灿烂的
子》拖了很久才上映。
当时回国，姜闻组织了两场看片会，邀请各界同仁。有个叫王刚的生意，不是和中堂，也不是宽油厨师，纯同名。
他拉着老姜开了家“阳光灿烂”电影公司，但开是开了，啥也不懂。
这片是文隽投资，版权在香港。文隽让国内某家公司发行，姜闻说我们可以自己做啊，于是花了150万港币，把版权买回来了。
同时呢，电影底片因为欠账被扣在东京，混录声因为欠账被扣在德国。
没有底片和混录声，做不了电影局规定的修改，遂筹钱还款。
折腾到1995年9月才正式发行，由于先在香港上映，当时已有大量盗版带流传，即便如此还卖了5千万票房。
如今资本家开路，一切不成问题。
许老师早有计划，道：“我们办两场看片会，同时送审。一场邀请电影、新闻、文化界士，一场邀请北电中戏的师生。
先把碑造起来。
那边送审肯定提修改意见，我搞一搞噱。”
“这能搞什么噱？”
“先放出模棱两可的消息，说这片可能被禁，我们出来辟谣。跟着再放消息，再辟谣，就像拽着根绳儿，不断挑逗观众的注意力。
等差不多了，表示通过审查，感谢领导。”
“电影局能
？”
“他知道是我做的么？再说这恰恰表明他们思想进步，胸怀广阔，为什么不？然后我们再具体的……”
许非这般这般说了一通，姜闻大开眼界。
自己输得不冤，资本家忒无耻了！
…………
亚运村，夜。
窗户开着，钻进九月的凉风，茂密的盆栽竹子刷刷作响。张俪有点冷，起身关了窗，逗弄一会新买的观赏鱼，又缩回沙发继续看书。
约莫八点多，开门声响，另一位也下班了。
她俩先回国的。
小旭一瞧门的鞋，屋里又没见，奇道：“呢？”
“睡着呢。回来连家都没到，先去开会，开完回来就睡到现在。”
“倒时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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