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送别离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缓缓洒下，阿庇斯一身戎装骑在白色战马上，院子里落英缤纷，院子外，数百位全副武装的锐卫兵正整装待命，等待着自己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样的场景突然让阿庇斯充满了落秋的感慨与惆怅。出征西班牙，阿非利亚便是一整年时光，而才刚刚回程，处理完繁杂的行政事务，就又要与家分别。

特尔提拉即便什么也没说，但是从她强忍着泪水中的双眼中，阿庇斯读到了无尽的不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特尔提拉。在危难里冒死救起自己，帮助自己上位，无论再艰难的困境下也陪着自己，不离不弃的，自己却无法多陪伴一刻。帝王之路是如此孤寂与无奈。

“亲的，我保证，三个月后回来。到时候我还要听见你温柔的呼唤，当鹰旗出城在卢格杜努姆城外之时，便是我带着荣耀而归的时候。”

望着特尔提拉那满怀不舍的眼睛，阿庇斯温柔的说到。院子外的卫兵集体回避。

特尔提拉将内薇娅抱上阿庇斯的怀里，年幼的儿抚摸着金色的鹰旗，她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是每次看到它，便知道父亲已经回来了。

贴着内维娅，阿庇斯第一次忽然感到，原来温馨的感觉便是这样。与家团聚，在冬季的火堆旁说笑，吃着温热的伙食。在夏的坪上纵奔跑，休憩。只是豪宅外的军团大兵将自己再次拉回现实。罗马的天空依旧是血红色的，权力的触须正遍布在帝国的每个角落，将战火点燃。刀剑林立中，阿庇斯驰马离开了在卢格杜鲁姆的家。

拉比乌大道两旁，是无数欢腾的平民。他们像欢送英雄般欢送着北方军团的最高指挥官。仿佛这场战争，军团必胜一般。阿庇斯必然将丰富的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回首都，将罗马的鹰旗遍蛮族的土地，荣耀……血色的荣耀，用无数的鲜血浇灌的荣耀……

初秋的阳光下，阿庇斯骑在高战马上，一一和大道两旁的市民挥手道别，不是凯旋式，却比凯旋式更加容重，更加欢腾。在金钱、财富、荣耀感与征服感的刺激下，他们俨然忘记了战争的严酷……

“将军，彻鲁斯部族和莫里尼部族已经占领凯斯托城。”

三周后，第十军团和第七军团在阿庇斯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了不列颠中部的罗马要塞狄伦姆。再往北，便是不列颠叛军的聚集地，蛮族大军几周前曾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罗马守军顽强的阻击了下来。负责守卫这座要塞的守城大队长赛里奥详细的跟阿比斯汇报着这场的经过和发展形势。从他身上的盔甲上阿庇斯可以看出这些野蛮的凶残，罗马军团最良的龙虾甲护肩竟然已经磨损得烂不堪。

“是占领还是屠城？”

不等要塞队长继续汇报下去，阿庇斯便沉重的问到。要塞外层层叠起的防御工事和来不及清理的尸体阿庇斯一看便明白是什么回事。

“他们屠杀了城里所有的居民……”

大队长一脸严肃回答到。

“包括老和孩子？”

马克西姆斯追问到。

“是的，我们收容了一些难民，但是数量不足三百……”

“三万的城市，只有不到三百逃出来？！”

马克西姆斯激动问到。秋风微凉吹过他的发梢，一凄寒严酷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马克西姆斯，不要问他了。现在追问这座城市死多少已经不重要了，死去的不会复生，我们现在要尽快，给不列颠的民众一个代，不让他们再遭受野蛮的侵袭。叛必须迅速被剿灭，不能拖到冬天，血债必须血还。”

阿庇斯大声喝止到。

不列颠中部，即便只是初秋时节，却已有几分寒冷。说着，阿庇斯不由得裹紧了披风，望着城墙外无尽的苍茫林地。在这个年代，不列颠和耳曼一样，遍布是森林和沼泽，原始地貌让军团大规模作战有了难处。这种景象让阿庇斯也不由得想起当年在耳曼的形，战斗总是发生在森林里，让你猝不及防。

“队长，有没有向导，或者熟悉北境地形的骑兵？”

走进要塞的办公室内，阿庇斯平静的问到。屋外，是喧闹不断的声音，辎重部队正将军粮分与这座要塞内的守军，他们已经在这里苦苦支撑了三个月，而没有获得支援。阿庇斯在不列颠的驻军原本是非常少的，大部分戊城军团都驻扎在了耳曼……

“有，将军，我们这里有三名侦查骑兵对凯斯托周围的地形十分了解，他们常年负责侦查任务，还有一个凯尔特，对部落聚集地的位置也十分清楚。”

要塞队长站得笔直汇报到。

“凯尔特？蛮族的是怎么到我们的要塞，并成为了你的侦察骑兵？野蛮越来越狡猾了，要小心有可能是部族派来的细。坐下说吧。”

阿庇斯说着，示意这名克忠职守的大队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