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大野的命门

但见秀保于正席上首稳稳坐下，堀野幸澄立即双拳点地，重重地叩首行礼：“外臣堀野四郎幸澄拜见右府殿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嗯？是堀野家的四公子吧，起来说话吧。”秀保语气平缓地招呼道。

堀野幸澄一听，顿时有些好：“殿下听说过堀野家？”

“前段子速水甲斐守造访郡山时曾和在下提过。”秀保一脸随意低回答道：“他告诉在下，说你们兄弟四全都在大阪城内为少主和夫效力，你的大哥和三哥乃是郡左马依仗的护旗马廻，而你和二哥则是加七手组成为中岛式部麾下得力将，这番成就可不是说忘就忘的。”

秀保事前并不知道堀野四兄弟早已反目成仇，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暗示堀野幸澄，表明自己与七手组的笔关系紧密，并非对大阪城内的事一无所知，同时，还是希望通过这番夸赞，能拉近与堀野的关系，尽可能低从他中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堀野幸澄却非这么想，向来以中岛麾下“智多星”自居的他，竟然将这句话当成是秀保对自己的暗示：“为何无缘无故提及甲斐守，甲斐守又为何会提起自己和三位兄长？‘为夫和少主效力’是何意思？‘这番成就’又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暗示我和二哥攻打本丸一事？‘不是说忘就忘的’…他是在威胁我么？”

堀野幸澄越想越觉得可怕，双眼不敢直视秀保，大冬天的脑门上却一个劲地出着冷汗，所谓“做贼心虚”，恐怕指的就是这般表现吧。

虽说秀保早些时候便从中山广弘中得知，大野治长会派假借淀姬的名义邀请自己提前前往大阪，可他没想到使者竟是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况且自己并未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他这番表现究竟是为了哪般？

“堀野大，”秀保咳嗽了一下，严肃地说道：“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难道少主和夫有什么急事么？”

“少主？夫？急事？！”堀野幸澄汗如雨下，“难道他已经知道少主和夫的事了？”他忍不住揩了揩额上的汗水，浑身颤抖着一言不发。

“堀野幸澄，大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望着眼前这扭扭捏捏的少年，秀保终于憋不住了，用低沉的嗓音怒吼道。

“殿、殿下饶命！”

让众都没有想到的是，被秀保这么一吓。堀野幸澄顿时像一团烂泥般瘫伏在地，颤抖着身躯，一个劲地磕请求秀保的原谅。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秀保虽是惊讶，却也乐得就坡下驴，倒想听听眼前这名少年究竟知道多少机密。

堀野幸澄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不过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而是他自己，本来毛遂自荐。主动争取担当使者的他，这一路上却一直是惴惴不安，特别是进郡山城，看到秀保拥有如此庞大的实力后。他对大野治长逐渐丧失信心，再经过秀保这般引遐想的询问，终于，他把自己给击垮了。活命已经取代立功，成为他目前最大的渴望。

基于此，堀野幸澄一字不落地将自己知道和盘托出。不仅包括参与行动的主要员、攻打本丸的具体细节，就连大阪内外的排兵布阵、员驻防，他也是努力回忆起来告诉秀保，生怕胶袋不完全而遭杀身之祸。

就在他竹筒倒豆子般净利索地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在座的众或惊，或怒，或恐惧，或叹息，有的叫嚣着攻打大阪，有的却劝秀保从长计议，总之，整个房间作一团，唯有藤堂高虎在旁坐着一言不发，悠悠地品着秀保赏赐的冻顶乌龙，据说是占据台湾的红夷所贡。

这与现场气氛格格不的一幕自是被秀保发觉，他压了压手，示意众安静下来，之后微笑着向藤堂高虎询问道：“看来你又有好主意了？”

藤堂高虎见众都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便徐徐放下茶盏，笑着反问道：“主公自己可有想法了？”

秀保摇了摇：“感觉很棘手啊，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论打仗本家可不曾怕过任何，在朝鲜时即便面对明军，也不会主动退缩。但是，大阪和朝鲜不一样，那里是天下的中枢，太阁去世仅半年便擅动刀戈，即便取胜，恐怕主公后见之位也会不保。”

“那你的意思是躲在郡山，任由修理和少将挟持少主？”秀保对藤堂高虎的似乎不太满意，自己毕竟是秀赖的后见，如果任由事态恶化，到时候还是免不了引咎辞职，这和出兵大阪又有何异。

藤堂高虎摇了摇，继续说道：“如今大阪城内真正愿意为大野治长卖命的军士只有青木、中岛手中的三千，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愿意与本家为敌；除此之外，三田城的山崎家盛、御牧城的津田信成也能掌握一部分兵力，当然御牧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最后，便是前田家的三百锐，他们可是狠角色，不仅代表的是前田家，而且是越中少将得以主导整个过程的重要砝码，试想一下，若是他们不参与起事，少将受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