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老臣之苦

“殿下说的是，可金吾并非好色那么简单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末由轻声叹息道。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秀保知道末由想说什么，但还是假意询问，他就是想看看末由对秀秋到底厌恶到何种程度，能把那件事给抖出来。

“并非贪恋色，”末由欲言又止，可是考虑到秀保才是自己将来的主公，便也只好道出了事：“金吾他，他是有龙阳之癖啊。”

“龙阳之癖？！”在场诸将皆是惊讶不已，不过他们惊讶的并不是秀秋这个特殊癖好，而是末由竟丝毫不顾及主公颜面，将家丑宣扬出去。

对于这种不忠的行为，许多当场表示出对末由的不满，尤其是桑山重晴，这位年近花甲的老臣，更是厉声责备道：“民部可是小早川家的首席家老啊，怎能贸然将家丑公之于众呢，实在是有负备后中纳言重托啊。”

“就是啊，即便这是真的，阁下也不能当着我们这些外的面说啊。”铃木重朝也跟风附和着，可一想到秀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癖好，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末由早就料想到众会是此等反应，但这都不是他在乎的，他唯一在意的乃是秀保的回应，如果这位大和大纳言真的有意招揽自己，定会出面替自己解围，相反地，如果他想挑拨自己和秀秋的关系，借此向秀秋示好，那么他也会加这些的行列，毫不客气地斥责自己的行为。

可让末由困惑的是，此刻的秀保既没有制止家臣的喧闹，也没有开斥责自己，只是面带微笑地低着，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后来末由才知道，那折扇是秀长的遗物。

“侍中殿下，家父乃是小早川家的宿老，您的这些家臣太过分了吧？”忠清终于忍不住了，跪坐到大殿中央，轻声质问起了秀保。

“休得无礼！”末由怕忠清引起家臣公愤，当即大声呵责，不过看到秀保并不在意，心里也算是好受了些。

“好啦诸位，能不能听我说几句？”终于，秀保抬起了，环视一周后平静地说道：“金吾喜好什么厌恶什么都与你我无关，民部既然肯将此等秘密告知我等，可见他对我们大和丰臣家足够的信任，既然这样，我们又怎能反过来斥责他呢？”

“可是主公，民部与本家素无瓜葛，是出于什么原因信任本家呢？”高虎终于嘴了，他这个问题若是别提出来倒也十分合理，但是从知道末由来意的高虎嘴里冒出来，有显得有些明知故问了。

“问的好，”秀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故作疑惑地看着末由，轻声问道：“那就请民部说说，为什么如此相信本家啊？”

“为什么？”末由用恳求的眼望着高虎，希望他能给自己助力，可高虎却将扭到一边，和桑山重晴小声谈起来，顿时让末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准确地说，是被高虎耍了，可明白了又能怎样呢，都到这一步了，唯有硬着皮走下去，否则就真可能成为丧家之犬了。

“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是羡慕，”末由冒虚汗，匆忙组织起语言，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在孤岛时，佐渡守和外臣讲述了殿下的许多传经历，从那时起，外臣便对您心生景仰之，更是对在座诸位能有这样一位主公而羡慕不已，实不相瞒，外臣此次前来，就是希望能得殿下门下，为大和丰臣家肝脑涂地，竭诚奉公。”

“好一个‘肝脑涂地、竭诚奉公’，”没等秀保发话，桑山重晴便侧过身面向末由，冷冷地说道：“您可是小早川家的首席家老啊，竟敢背着金吾殿下说出这番话，难道不知道何为忠臣不事二主么？”

“呵呵，忠臣不事二主是不假，可桑山修理也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吧？”末由方才已是心慌意，捉襟见肘，重晴的这番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宣泄的机会，也好借此向秀保说明真相，免得遭众误解。

“我小笠原氏背井离乡流落近畿，幸得元就公赏识而出仕毛利家，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先父贞种起，便是竭诚奉公不敢有半点松懈，到后来划归备后中纳言麾下，先父仍是教导我牢记毛利家的恩，决不能做忘恩负义之徒，因此，从那时起，我便忠心侍奉中纳言，一如侍奉元就公般谨慎恭敬。”

“也正是因为忠心可鉴，先父和我才能接连被提拔为家老，中纳言临终前更是将辅佐金吾的担子放在了我肩上，让我以宿老的身份执掌小早川家。”

“既然如此，您有为何要离开金吾殿下呢？”也许是听出末由有难言之隐，重晴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不是说了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金吾年轻气盛，浮躁，哪会听得进我们这些老臣的忠言，再加上他悄悄培养亲信与我等分庭抗礼，这小早川家早已没有我末由的容身之所啦。”说到这里，末由长长地叹气，在座众也停止了接耳，要么抓耳挠腮要么沉默不语，场面顿时冷清了下来。

“金吾的亲信，民部指的是山玄蕃吧？”见众不说话，秀保用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