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开始容纳

好的影响：

他的格时刻处在分裂边缘，他时不时就认为自己是安提哥努斯，试图将对方的神烙印与本身的心智做融合；他承接了安提哥努斯失控疯狂的命运，整个身体在不可遏制地崩溃，这带来了更多的，大量的神污染。

另外，安提哥努斯的神烙印与“福生玄黄天尊”复苏的意志并不是完全的水火不容，祂们在局部“战场”，在某些方面，呈现出了融为一体的迹象，似乎本来就源于同一个存在。

这初步证实了克莱恩的一个猜测，那就是作为天生的神话生物，安提哥努斯一出生就带有一定的“天尊”意志，等祂晋升为“诡秘侍者”，这个问题骤然变得严重，让祂产生了不知不觉的异变。到祂容纳了“愚者”唯一，疯狂似乎直接成为了祂的某一面。

也就是说，彻底失控前的安提哥努斯在神上已经是某种程度的缝合怪，祂的自我认知和神烙印都有部分属于“福生玄黄天尊”，而这在“窃取”中，没法分离。

和祂相比，查拉图的神烙印要净很多，属于“福生玄黄天尊”的只有很小一部分，大多数来自查拉图临死前的强烈绪。

两者之所以不同，除了安提哥努斯额外容纳了“愚者”唯一，还在于前者是在第四纪初成为“诡秘侍者”的，那个时候，“天尊”的意志还没衰退减弱到第五纪后期的程度。

新的平衡始终无法形成，克莱恩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大半已由透明扭曲的蠕虫组成，并往周围延伸出了一条又一条滑腻邪异的触手。

就在他竭力保持自我意识，毫不放弃地寻找新平衡时，他崩溃的身体、安提哥努斯疯狂的神和“福生玄黄天尊”复苏的意志同时进了沉眠状态。

这让所有的变化戛然而止，往正常的方向回归。

而克莱恩的自我意识借助本身对抗梦境和心灵被侵时的特殊，在这样的沉眠中维持住了一丝清醒。

这，对，我窃取来的除了安提哥努斯失控疯狂的命运，还有祂现在陷永眠的命运……而我本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永眠……克莱恩抓住那丝清醒，对当前状态有了一定的认知。

于他而言，这就是机会。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完全地明白“黑夜神”为什么需要“永暗之河”的河水做媒介才尝试此事。

这不仅是因为让一位容纳了唯一的天使之王和祂体内苏醒的“诡秘之主”意志暂时进永眠状态很困难，还在于永眠状态对克莱恩是利好，这能创造出只有他一丝意志可以活动，其余扰全部沉睡的绝佳环境！

同时，克莱恩也确认了一件事：

自己能在梦境和心灵被侵时保持清醒，不全是“源堡”带来的特殊，因为他体内的“福生玄黄天尊”在此刻也沉眠了。

虽然这位“诡秘之主”复苏的程度还很有限，但祂的位格，以及与“源堡”的联系，都毫无疑问要强过现在的克莱恩，祂都不能完全抵御永眠的侵蚀，克莱恩为什么可以？

所以，克莱恩认为自己在这方面的特殊应该有部分源于“黑夜神”的祝福，是他降生时获得的馈赠。

执掌梦境领域部分权柄的真神给予的祝福和“源堡”附加的气息、力量、神异结合在一起，才形成了这样的特殊！

仿佛来自梦境处的轻柔歌声响了起来，克莱恩意识的清醒更进一步加。

他没有犹豫，当即调整起体内沉睡的烙印和污染，找到了新的平衡。

紧接着，他延伸出一条条有着奇异花纹的滑腻触手，调动“源堡”的力量，隔空窃取起安提哥努斯体内的“愚者”唯一。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就是安提哥努斯，这次的窃取没有失败几次就获得了成功：

一张铭刻着“愚者”符号的半透明面具从安提哥努斯体内飞了出来！

那位脸庞长着粗黑狼毫的男子依旧沉睡，如在永眠。

与此同时，迷蒙的雾气消散，虚幻的星光照了大厅。

这座古老的宫殿突兀地出现在了幽暗神秘的星界，出现在了霍纳奇斯山脉主峰的峰顶。

隐秘被解除了，命运开始互。

这个时候，神弃之地，某座山峰上，巨大十字架表面，一层若有似无的影帷幕浮现了出来，裂开缝隙，从中走出了位男子。

祂是穿着简朴白袍，留着浓密金须的亚当，祂的身后紧贴着一道浓郁的，长着五个脑袋的影。

这影与祂部分融了，但还未彻底化为一体。

亚当抬望向权柄与象征扭曲成的星界，笑容平和地对背后影道：

“祂们看来还不知道我这一次为什么要以‘空想家’为基石。

“这个研究成果我从来没告诉过别。”

话音刚落，祂表庄严地低沉开道：

“我是一，也是万，是开始，也是结束。”

祂的眼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