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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剑光闪过。
剑仙恩生掠至半空中，用剩下的那只手抓住了一根猫毛。
阿大有些微恼地转
看了此
一眼，如果不是看在彭郎面子上，只怕立刻便要咬死。
微风加骤，拂得山顶崖石
动。
雀娘与玉山相互搀扶着走到崖边，向着天空望去。
那些仙们也望向了那边。
猫，已经消失在了宇宙里。
……
……
月亮的解体渐渐停止。
残缺的那面被阳光照亮，令动容。
太阳系剑阵还在解体，引力动
引发的空间扭曲，让远道而来的星光也改变了模样，诡异的像是原始的星云。
这个世界仿佛要回到宇宙之初的时候。
月球的碎片绝大多数都停留在不远处的轨道里，有些去了宇宙
处，有的则向着地面落下。
那些碎片进
大气层便开始燃烧，形成极为壮观的流星群。
远方的海面上出现了无数道水花，更远处的陆地上也开始升起烟尘，隐隐还有火光，不知道是不是森林被点燃了。
随着流星群一道来到地面的，还有谈真。
他站在小岛前方的高空里。
剑阵塌陷，太阳系渐渐恢复正常，碧空取代了夜色，仿佛迎来了又一个清晨。
晨光照在谈真的身上，金光隐现，仙气十足。
看着这幕画面，卓如岁的心
有些复杂。
他与祖师在这片沙滩上，曾经看着远方的月亮说过很多话。
祖师曾举杯对月，问过青天。
他也对着明月吟过诗。
祖师告诉他无数万年前类把月亮改造成了太空基地，只是后来废弃了，现在被改造成了防御系统。
——月亮里面确实是空的。
他当时带着一种现在想来很诡异的想法说，如果有有藏在月亮里面看着我们，那就好玩了。
谁能想到这句话竟然没有说错。
月亮居然真的有一个。
谈真居然在那颗荒凉的星球内部、在那些半废弃的机械装置里藏了两年。
谁能想到雾外星系一战，亿万年奔袭失败后，以他的
居然没有逃走，居然悄无声息地留了下来！
要知道月亮就在祖师的眼前，想要藏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两年时间里，谈真必然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更不要说自言自语这种事。
卓如岁也是青山便开始闭关的怪，他更知道这有多难。
闭关的时候，完全可以封闭六识，与外界隔绝，莫说两年，便是数十年也可以。
但谈真要随时准备出手，便不能像闭关那般，只能苦熬……
这绝对不是正常能够做到的事。
卓如岁知道自己做不到，相信在云梦山底挖了好多年地
的童颜做不到，就连井九也做不到。
同样令他震惊的，还有谈真展露出来的手段。
上次奔袭未果，他发现景云钟的威力不够，竟想到了以景云钟撼动月球的方法！
他把月球变成了一
钟！
这可不是什么扩音器那般简单，完全是以双相核弹的做法！
……
……
“不愧中州。”
青山祖师坐在
椅上，看着天空里的谈真说道。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四个字。
他飞升离开朝天大陆的时候，云梦山还没有开派立宗。
多年后，他才知道朝天大陆居然有了一个能与青山宗并驾的超级宗派。
为了解决这个意料外的问题，他付出了很多
力，甚至是晚辈弟子的生命。
今天他对谈真说出这四个字，毫无疑问是极高的赞赏。
谈真说道：“祖师谬赞。”
青山祖师说道：“但你毁掉的不止这座剑阵，还有类最初的美好。”
远方的森林在燃烧，海水生出无数蒸汽。
现在的祖星上没有什么高等生命，绝大部分都是海里的鱼与甲壳类，陆地上则是一些软件动物。
但再低等的生命也是生命。
不知多少生命会在今天迎来终结。
那些被钟声震毁、被流星砸碎的文明遗迹更是无法再生。
最重要的是，天空里的月亮已然残缺。
那些诗篇，那些美文从今天开始，便失去了实据，后读的时候，只能平空想象。
青山祖师对此非常遗憾。
“残月亦是新月，可以说无数新诗。”
谈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但首先要有看到月亮的，写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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