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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道。
井九停下脚步。
因为西海发生的事
，整个修行界都在猜测他的真实身份。
这种形已经持续了两年。
很多
都知道，西海之战开始的时候，井九不在现场。
直到那道剑光照亮天地，他忽然出现在了舟里。
最重要的是，当卓如岁召集各峰真剑结阵，对抗南趋的时候……不二剑也出现了！
如果不是那天雾岛老祖南趋身死，西海剑神被逐，太平真现身，发生了太多大事，不二剑的出现绝对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即便当时没有议论，事后也会生出各种猜想。
不二剑是两忘峰主剑，早已随着景阳真飞升，为何会忽然在世间出现？
很多都知道了，不二剑在柳十岁的手里。
柳十岁与井九的关系，世都很清楚。
于是，所有的疑点都落在了井九的身上。
这两年里，修行界对井九的来历与身份多出了无数猜测。
青山弟子同样如此。
何霑看着井九的背影说道：“我回过庵里一趟，听说是你把我大姨送回去的？”
井九嗯了一声。
何霑说道：“那你到底是谁呢？”
当初宝通禅院里的他们四个还有白早都隐约猜到了过冬的身份。
他随着与水月庵的接触加
，更是明确了这种判断。
过冬重伤，居然是井九送回去的，那他们两个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何霑犹豫了会儿，问道：“你真的是景阳真的私生子？”
这是现在修行界流传最广的一种猜测。
井九转过身来，看着他嗯了一声。
二声。
他不是生气，想问何霑要不要死，而是真的有些意外，居然会有这样想。
何霑笑着说道：“怎么看这都是最靠谱的推论。”
井九说道：“不是。”
何霑不解问道：“那不二剑是怎么回事？”
井九说道：“我只能提醒你一句，柳十岁与柳词都姓柳。”
何霑有些吃惊地啊了一声，若有所悟。
井九转身离开。
何霑没有与他讨论童颜与苏子叶在西海设的那个局。
井九也没有说在朝歌城里与布秋霄的那场谈话。
世事本就无意思，非要弄清楚真相，并不见得是好事。
东岭群山绵延不断，如天地间的盆景，风景颇美。
来到一座峰顶的松树下，井九转身望向来时处。
黎明湖已经变成一面小镜子，摘星楼的灯火变成了一点萤火。
阿大从他的袖子里钻出来，顺着手臂熟练地爬到他
顶蹲着。
它的视线落远处的黎明湖畔，神识微动：“就这么走了，不怕出事？”
井九嗯了一声。
阿大有些不理解。
“就算阵枢被我们偷偷给了陈氏美儿，那个太君必然还有压箱底的法宝，两边真打起来，只怕要死不少。”
井九说道：“景淑会放弃。”
阿大瞪圆了眼睛。
“景淑？这是那个老太君的名字吗？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井九说道：“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阿大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居然认识她？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南忘知道吗？
井九说道：“在她很小的时候。”
……
……
黎明湖畔的混
渐渐平息。
各宗派修行者早已趁离开。
悬铃宗两派势力的对峙也已经结束。
摘星楼依然灯火通明，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就像巨大的灯笼，有些耀眼。
摘星楼里没有别，只有三个
。
瑟瑟跪在榻前，没有说话。
她的眼眶有些微红，应该是刚刚哭过，但这时候已经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陈氏坐在
椅里，搭着毛毯，看不到齐膝而断的双腿。
遭遇如此惨事，她的神依然温和，眼里看不到任何怨毒之意。
她看着榻上的老太君，轻声问候道：“母亲，这几天您过得可好？”
“自然不怎么好。我这辈子做事，总喜欢留些余地，现在看来却是错的。”
老太君望向瑟瑟，说道：“你也是，生外向。”
瑟瑟有些不服气，说道：“您不是一样吗？您生下来的时候可不姓德。”
老太君说道：“是啊，我从镜宗嫁过来，再没替娘家想过一天，我是这样，你也会这样，那我怎么能不担心？”
陈宗主轻声问道：“既然如此，母亲您对我这个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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