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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民心朝向，现在的楚国完全没有这个问题，有谁会支持那个白痴皇帝？
“
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以父亲的能力做个宰相就满足了吗？百姓与百官可是翘首以待啊！”张大公子跪在父亲床前，满脸泪水说道：“就算不考虑这些，难道您不考虑一下身后事？到时候难道要看着儿子们死的死，逐的逐？”
张大学士说道：“我是替陛下摄政，非止于相，做事已经足够，别的事
以后不要再提，至于你们不会有事。”
这场对话最终还是传了出去。
张大公子自然没有提到自己对未来的恐惧，只是说了父亲前面的意思。
吾非相，乃摄也。
都城一片哗然，无敢指责，也无再行劝进。
某
张大学士出了皇宫，坐着八乘大轿离了都城，前往城外秀山散心。
山里有间
庐，当代名士墨公借住在这里。
侍卫们散在庐四周。
张大学士走进庐，对着墨公拱了拱手，说道：“来下棋。”
墨公苦笑着说道：“少岳还有心下棋？”
张大学士说道：“你说的是那传闻？说出那句话后，我现在只觉心开阔，好的不能再好。”
墨公叹息说道：“看你行事说话毫不避讳，我还以为你真有那心思。”
张大学士淡然说道：“我现在与皇帝有什么区别？终究我只是想做些事，名份并不重要。”
一位少年端着两杯粗茶走了进来，听着这句话应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道难行。”
张大学士见那少年眼神沉静，仿佛老者，微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说道：“墨公弟子云栖。”
张大学士说道：“这名字太过清淡随意，只怕你此生要走很远的路。”
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梦里不知身是客，此心安处是吾乡，我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便是提醒自己不要刻意去记住自己是谁，来自何处。”
当天夜里张大学士回到府里，与老妻促膝而坐，说起白天在秀山庐见到的少年。
“我所见年轻才俊，此子只在二之下。”
老妻伸手摘下他衣领里的一根青丝，递到油灯上烧掉，说道：“那二是谁？”
张大学士说道：“靖王世子小时候我曾经见过一面，还有一自然是陛下。”
老妻的手微微一颤，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烫着了，微惊说道：“陛下？”
张大学士说道：“陛下大智若愚，
不可测，非凡也。”
很多都在劝他再进一步，有下属有儿子有老友，他都会给予不同的答案。
只有夜时分，在老妻面前，他才会说出真心话。
……
……
在很多看来，大学士不愿意做皇帝，是因很满意现在的局面，但他们并不满意。
比如他最忠诚的下属与朋友、当朝礼部尚书就会想，如果你不当皇帝，那我何年何月才能当上首辅？
最不满意的还是张家的大公子，心想如果你不当皇帝，那我岂不是也没有了希望，将来还可能被面临危险？
改朝换代是世间最值钱的买卖，利益之大可以令无数动心，动杀心。
大学士明确表示不会做什么，于是有些开始私下做些什么。
某天清晨，几辆来自泉山的送水车通过了侍卫的层层检查，进
了皇宫。
朝阳初升，一场血腥的刺杀便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