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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壶把两个小杯斟满。
小荷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帮忙把筷子摆正，又问要不要盛饭。
柳十岁说让他们先喝两杯再吃饭。
小荷应了声好，刻意把声音弄得清脆娇俏了些，就想让他心
好些。
然后开始吃菜喝酒，柳十岁与小荷不时往两个碗里夹菜。
数次之后，小荷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知道这位肯定是严先生，那这位……”
柳十岁说道：“他是西王孙。”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低沉。
二
继续低
吃饭。
屋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也不知道严先生和西王孙到底有没有吃到这些菜。
小荷吃的很秀气着，就连猪蹄也没用手拿，用筷子慢慢地戳着。
气氛有些压抑，完全不像是过年。
她抬起来望向柳十岁，想着说些什么逗他开心。
每逢佳节，必然思亲。
在小荷看来，柳十岁应该有些想念井九，故意说道：“不知道神末峰今天怎么过的。”
“嗯……公子不过年。”
柳十岁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村子里过年的时候，井九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很明显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事。
他很少会想井九，因为井九必然过的很好，就像他也不担心父母，父母的身体一直很好，吃饭很香。
远方的鞭炮声再次响起，夜色正色降临。
柳十岁想起那位化名殷福的前辈高，忽然有些想念，不知道何时才能有缘再见。
……
……
果成寺律堂最偏僻的地方，有一处静修室名为白山。
三与玄老祖穿着僧衣，坐在蒲团上，听着寺外传来的鞭炮声，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聊。
不知道为何，他们居然没有离开果成寺，而是伪装成寺里僧藏身此处。
“为了教他读经险些被发现，真你这是何苦来着。”
玄老祖看着他说道。
三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他这辈子患在好为师。
他是修行界最出色的老师，亲手教出了三个通天，结果都背叛了他。
他已经很多年再没有教过谁什么，难免有些想念，再一次理
被感战胜，于是有了这些天的讲经。
或者这便是柳十岁与他的机缘。
有些遗憾的是，柳十岁学的那篇佛经讲的是空色，而他想学的是生灭。
白山室里有尊黑铜佛像，手里执着各式法器，气息庄严威武。
如果是普通看着这尊佛像，会很自然地生出敬畏，三与玄老祖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佛像前没有供品，只有三只碗盛着清水。
那碗是用某种骨镶银制成，散发着神秘的味道。
夜色渐渐
沉，鞭炮声再次响起，随后响起的是悠远的钟声。
果成寺不过年，但和尚每天都要敲钟，这钟声便宣告着新年的到来。
三睁开眼睛，起身走到佛前。
玄老祖随之而至。
钟声不绝。
那是时间的声音。
三感慨说道：“逝者如斯。”
玄老祖有些伤感说道：“故不舍昼夜。”
三说道：“须尽欢。”
说完这句话，他端起水碗一饮而尽。
清水洒落打湿衣襟。
如酒。
……
……
（择天记也写过两句对话，意思类似，是秋山君与陈长生说的。
不舍昼夜这四个字是我这几年的qq签名。
这两年经常思考某些事，虽然明知道桑桑当时肯定在发笑。
秋山与长生都很年轻，三却是老了。
他说的那三个字，便是我现在能想到的答案，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答案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