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九天玄女

九天玄坦言回答：“凡无识，只觉自己命如芥，但天道有常，即便是明，也只能依天命而行。”

利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你，假如不是伪君子，那就是个笨蛋。”

“……何出此言？”

“呵，我就勉强认可你这个说法吧，大。”面对连自己的命运都给所谓的天道的，利兹不想再说什么，“那么，我可以理解成，世间天灾祸，界不仅不恤苍生，还要碍我行侠仗义，这也是遵循天道？”

“今之因，必有明之果。而今天之果，亦必有昔之因。此谓‘天之道’，而非‘救世之道’。”九天玄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即便是那边的小鬼，也一样背负着因果？”利兹扭看向不远处一条孩童的尸体，大约是被骨龙的带有鬼界力量的术法所伤，死状尤其恐怖。

“然也。”九天玄眼中毫无波动。

或许这小孩这一世没有什么天怒怨的坏事，但他上辈子、上几辈子就难说了，在她看来没什么值得同的。

“……还有一个问题，”利兹总感觉心中的怒气在慢慢积聚，“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活跃了数月，根据蝴蝶效应，所留下的变化相当巨大，你们界打算如何处理？”

“界定必让世间重归天道。”九天玄也不含糊，坦率地说道。

“远的不说，因为我掉了骨龙而幸存下来的，你现在就会立刻动手送他们上路？”

这一次九天玄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给出答案：“然也。”

理所当然地，那群幸存的游牧民惊闻此言，立刻不停磕悲泣、乞求饶命……还有龙葵，利兹说的是‘远的不说’，但配合九天玄的回答，她很快就理解到同样的命运会落到自己的国家身上。

“……犯下滔天大罪的真的是我吗？”利兹嘲讽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好了，到此为止吧。这是我的罪孽的‘其一’不是吗？跟着下去吧。”

“冥顽不灵！”利兹中的敷衍之意很清晰，但按照她死板的个，还是将未完的话说完，“其二，残害生灵，丧尽天良。”

“结合前面的对话，我觉得这话说得真有道理啊~~”救的是‘残害生灵’，杀的是‘替天行道’，真的没问题吗？

但是，这一次好像还真是利兹的锅……

“南斗掌生、北斗注死，所有生灵往复六界之间，寻常病苦如是，天灾祸也如是。”九天玄冷冷说道。

“——慢着？！这个世界的设定有‘回’的说法？！这么说的话，你们界的做法好像也能理解……”利兹一听就懂了，这也是异世界中的常规设定的一种啦，虽然至今不曾碰到过，“糟糕，我这边好像有问题……”

根据妲己提供的报，利兹杀的根本不存在复活的可能，家‘魂飞魄散’都好歹有魂魄残渣，他杀的连残渣都没有。

“被汝杀害之与妖，不复存在于六界回之中，汝之存在会给此方世界带来不可磨灭的坏，不得继续放任。”

“好吧，这个锅我背了……尽管，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假如可以选择‘将敌送归回’与‘彻底消灭敌’，利兹大概还是会选择后者~~

没有办法，【游戏玩家】的意志理论上就是【游戏角色】的意志啊~~不可能会有冲突的。

“域外邪魔！汝此番话，吾定必启禀天帝。”

“随便~”利兹不再言语，低下来。

仿佛已经认命。

“…………”认为利兹这边事已了，九天玄在空中转过身子，朝向营地外还在不停磕乞求的游牧民们。

“此乃汝等的因果，此乃天意。”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甚至没有进行应答，九天玄手中升起一团金光。

放出——

【最强白虎，白虎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