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二章 法度之刀

屠夫迈步走在他的身后：“卫墉之子，卫清河。”

秦牧停下脚步，侧看来。

屠夫冷笑道：“怎么了牧天尊？卫墉之子让你却步了？你的刀已经锈迹斑斑，你已经与十天尊一般无二，你常年飘在天上，不接触地气，不接触凡间，你钝了。你已经不配再用刀了。滚吧，回你的天庭，做你的天尊去！”

秦牧热血上涌，杀气冲天，手握三尺铁片，大步走向城中闹市。

“哪个是卫清河？”他拦下一，问道。

“连卫清河你也不知？”

那笑道：“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江陵新城的卫天尊卫太爷！你往前走，正在揽雀台上听曲儿的红袍青年便是。”

秦牧走上前去，耳听得声乐悦耳，只见玉宇琼楼间有歌做歌，舞作舞，乐弹奏丝竹。秦牧仰看去，高台上一男子身着大红袍，左拥右抱，四周多有通者与他一起嬉闹，笑声震天。

秦牧走上前去，迈步登楼，楼下有通者阻拦，道：“太爷在楼上听曲，已经把揽雀台包圆了，请回。”

秦牧近身一靠，肩肌一弹，轰隆一声大响，那通者倒跌飞出，将揽雀台撞出一个大。

楼上传来呵斥声，许多通者探下来，秦牧屈指连弹，一个个通者被他指风弹得向上飞起，嘭嘭撞穿楼宇。

秦牧迈步上楼，忽听剑声响起，随手以铁片轻轻一点，那通者的飞剑无比锋利，而他手中的不过是凡铁碾压成的铁片，但是点在那飞剑上，飞剑顿时碎，而铁片却安然无恙。

他并没有动用任何修为，动用的只是最简单的术。

术，法，道。

这三者是通者学习进步的步骤，先学术，剑术，道术，刀术，阵术，医术，术学到极致再学法，剑法，道法，刀法，阵法，医法。

法大成，方可悟道。

道不能学，只能参悟。

秦牧用的是残老村所传的最简单的刀术，而对方施展的却是妙的剑法，是延康所传的经典剑术，其中甚至还有江白圭和秦牧开创的几招剑法的影子。

但秦牧却已经到了大巧不工的程度，虽然是最简单的刀术，对方的妙剑法却简单无比。

他登上楼台，迎面数十道剑光袭来，与卫清河一起的那些男子纷纷起，喝骂不绝，御剑向他杀去，所用的都是延康最为妙的剑法。

在秦牧当年，这些剑法世间罕见，甚至可以说是镇教级的剑法都不为过，然而现在，却都可以学得。

秦牧手持铁片，轻挑慢点，只听啪啪的炸裂声传来，他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身前身后四周都是炸开的飞剑。

突然，一道光袭面而来，那红袍男子卫清河突然催动一剑，直指秦牧面门！

秦牧提起铁片迎风一斩，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卫清河露出喜色，跳起来叫道：“你这贱民收买的落户，竟敢刺杀我，却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疼我，早就赐给我护身的剑……”

秦牧手中的铁片没有一丝豁，而那剑却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即啪的一声炸开，碎了一地！

卫清河惊骇欲绝，秦牧走上前去，问道：“卫墉之子，卫清河？”

卫清河连忙道：“兄弟，你还年轻，不要胡来……”

嗤——

秦牧手中铁片迸发出艳艳惊绝的刀光，手起刀落，卫清河左肩到右肋下浮现出一道血痕，接着上半身斜斜滑落。

楼台上一片哗然，歌舞乐四散而逃，卫清河的随从们纷纷腾空而起，尖声叫道：“快去禀告卫大老爷，公子被杀了！”

秦牧抖了抖铁片上的血迹，大马金刀坐下，为自己斟了杯酒，静静等候。

屠夫露出欣赏之色，道：“你又回来了，我感觉到那个从大墟残老村走出的少年秦牧，又回来了！牧儿，你不走吗？那卫墉是你幼年时的好友，你们厚，你杀他儿子，难道不怕见他？”

“杀一个卫清河，根本没有用！”

秦牧面无表，道：“我请卫墉喝酒，鉴赏我的法度之刀。”

屠夫侧：“麻烦。”

他也径自坐下，自顾自的斟酒饮酒，后来嫌用酒杯喝太麻烦，索扔了酒壶的盖子，对着酒壶痛饮。

远处的江陵城，光飞逝，威滔天，飞速向这边疾驰而来。

咚——

一尊大胖从天而降，落在揽雀台上，震得这座楼宇晃抖不休，那大胖威风凛凛，喝道：“何杀我子？”

就在此时，又有三五道光从天而降，落地露出几位的身形，纷纷踏前一步，喝道：“哪里来的蟊贼，胆敢逞凶杀？”

“杀害朝廷命官，无需审问，直接就地正法！”

那大胖却看着坐在自己儿子尸体后面的那个少年，不由得身体颤抖，脸上的肥也跟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