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生死不过一念间

这两个月来因为天气的原因，并不适合发动大规模的作战，大明的军队除了一些调度军队卡住各主要道路之外，剩下的便是双方斥候的互想剿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方想要彻底封死雍都与外面的联结，而另一方自然不想做翁中之鳖，一心想要打通向外的通道。大规模的军队不适宜出动，而且出动了也不见得效果很好，那么斥候以及小锐骑兵的较量便成为了主流。

游在这片方圆上百公里的战场之上的双方小马，一旦碰上，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最开始，明军大占上风，但两个月下来，作为秦军最锐力量的雷霆军终于也慢慢地在成熟起来，在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生命的代价之后，他们也终于完成了蜕变。

他们一点一点的扳回劣势，在这片几无烟的地方，与明军的小军队终于势均力敌起来。

雍都很大，但除了一些雍都城跟外面保护他的一些卫城之外，便再也找不到为烟了。要么躲进了城池里，要么便逃亡而去。

百里方圆，荒无烟，在这个大冬天里，除了厚厚的积雪，一无所有。

双方都杀红了眼，一见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就拔出刀子开。双方都是骑兵，机动极强，一般而言，失败的一方，是很难有存活的。

今天是一个例外，双方猝然碰面，却因为中间这一堆数百的难民，而对峙了起来。

程小鱼当然不想死。如果对手不管不顾地就发起进攻，他伏摸着自己今天就会待在这里了，这当然不甘心，他还没有娶小娘子呢。

对方将领的迟疑，立刻让他看到了机会。

打是打不过的，那么这数百个秦百姓便成了手中有力的筹码。当然，如果对方最终还是决定要杀了他们，哪怕他只有十骑，也不会束手待毙。只不过双方一手，这些现在连行动都有些困难的难民还能有多少活下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战事一开，杀敌求活便成了主题，没有会在乎自己马前的是士兵还是平民，他们都会将战马的速度摧到极致以求得到更快的杀速度。

程小鱼大胆的举动让对方有些愕然，他们怔怔地看着走进的程小鱼，竟然忘了阻止，甚至没有做声。直到程小鱼走到离那名秦将只余下十多步的距离之时，那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缓缓地提起了刀。

程小鱼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停了下来，看着对方。

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程小鱼的吸了一气，在自己脸上堆起了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用手指了指后方那些战栗不已的难民。

他的面前是雷霆军百骑马，身后是五百多难民，而难民的身后，是他的那十名部下。十个虽然一个个都脸色煞白，但刀子还握得很稳，没有打马而逃，这让程小鱼很开心，要是他们一逃，只怕下刻，自己就得挨上一刀了。

“他们都是双联城的百姓。”程小鱼开了，“看起来双联城没有粮食了，不得不驱逐了这引动没有战斗力的普通百姓。原本有一千多的，但现在，只剩下一半了，剩下的，在昨天晚上的风雪之中被冻死了。”

程小鱼平静的叙说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他，甚至一边说还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对面的这员秦将面庞有些抽搐，他们没有明军这样良好的保护装备，脸上不少地方都被冻得裂开了子，握刀的手上也布满了冻疮。

“没有能救他们，除了我们。”程小鱼道。“你们没有粮食，没有衣物，甚至都没有一个安稳的驻地，只有到了我们那里，他们才能活下来。”

“所以你可以选择开战，或者我和我的部下，都会战死在这里，但你也应该明白，我们死了，这五百多，可也就成了陪葬品，就算他们能在我们战的时侥幸活下来，接下来的风雪他们也熬不过去，就算运气逆天能熬过风雪，没有吃的，终究还是会饿死。”

对面的秦将脸抽抽的更厉害了，脸上的血子有血丝渗出，也有一些冻疮裂之全的黄水，他和他的士兵们大都是如此。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子极不好过。

“你们这些该死的侵略者。”秦将终于开了，看着程小鱼，满眼的都是厌恶，“他们本来有家可以抵御寒风，有粮食可以度过寒冬，都是因为你们，他们才落到这个地步，现在，你们居然想当好了。没有你们，他们怎么会落到这一地步。”

程小鱼摊了摊手，“你所说的，我不清楚，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兵。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半年以前，也是一个秦，而现在，却成了一个明。不过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我过得比以前好了太多。不仅是我，还有青州，兴元，丹阳，虎牢等等那些地方的秦，他们现在都很高兴自己成为了明。什么侵略不侵略的我不明白，但现在那些被大明占领了的原秦地，老百姓们都过得很舒服，吃得很饱，穿得很暖，没有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