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不忘初心

一弯月高挂在宝清港的上空，将高高哨塔之上值岗士兵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极长，不时来回走动的影子在码上平整的石板地面之上朦胧的移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偶尔能听到一队队士兵列队走过巡逻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海拍击码的声音，微风之下，一波波的涌打在堤坊之上，哗啦啦的跳起来，又哗啦啦的落回去。

港区内极其安静，现在这里驻扎着两支不同的军队，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互相敌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一些摩擦发生，双方长官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部队约束在军营之中，不让他们走出营门半步，严格的纪律之下，军营里都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喧哗声。灯火也早就熄灭了。

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外面的平民区内，却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群络驿不绝，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战争结束了，他们将迎来难得的平静。

对于他们来说，这的确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宁为太平犬，不为世，安安稳稳有一饭吃，能在这样的夜晚，出去喝点小酒，听听小曲，回到家里，有温暖的床榻和一家的等候，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

码之上，两个并肩坐在一起，两条大长腿垂下堤防，有一下没一下的嗑着坚硬的石堤，军靴上的军刺撞击着石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猫，今天的军议之后，有什么感想？”秦风凝视着飘浮在不远处的那几艘庞大的海船，那上面的军旗也换成了太平军的旗帜。

“程务本不愧是老辣之，对于全局的把握，以及对心的窥伺，让惊叹。”小猫想了想，实打实的道。“他提出的这个计划庞大，纷杂到超出我的想象。但是不得不承认，一旦承功，我们太平军将一飞冲天。”

秦风微笑着点：“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将这个程务本拉伙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甚至暗使心机，让兮儿也不由自主不明所以的加到了督促程务本的行列之中。”

小猫道：“老大，你如果多想一想，也一定能想出这样的计划。”

秦风摇，“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计划，我想不出来。这就是老家伙们的老辣之处，他们经得多，看得多，站得也更高一些，像我们这些，必竟年轻，没有经历，那来经验？我的想法一直就是按部就班，但正如程务本所说，拿下了正阳郡，却让洛一水得势或者秦国得手，我们最终也只能是屈居一方，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地方豪强罢了。”

“这一次步子迈得太大，我们的兵力只怕有些捉襟见肘。”小猫皱眉。

“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程务本的计划，本来就不是以多而取胜的。”秦风笑道：“统帅二十万大军的楚国铁壁，的确名不虚传。真是要感谢闵若英将他送到了宝清，送到了我的手中啊！”

“可他的心中还是只有闵若英。”小猫的声音略微发嘶。

“不，你错了，他的心里只有楚国。”秦风淡淡地道。“只不过是因为闵若英坐在那个位置上而已，他想着的是楚国的利益，却不得不尽心竭力为我们出谋划策，想来也是一件极有趣，极兴奋的事。”

“以后怎么收场？”

“等我们站到了与闵若英对等的地场之上后，再来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现在，思之过早。”秦风道。“小猫，心中不舒服了？”

“有一点！”小猫点。“老大，我恨闵若英，我恨楚军，我甚至恨楚。”

秦风将手搭在了小猫的肩上，用力的搂紧了他：“可是，你也是楚。”

“不，我是太平。”小猫用力地道。

“又想起红儿和你那没出世的孩子了？”秦风声音也低沉下来。

小猫低下，两手捂住面庞，他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强烈的压制让他的肩剧烈的耸动着，喉咙中发出哑哑的声音。

不知道用什么话安慰他，秦风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肩。

当年的兄弟，现在还在他身边的只有小猫得野狗了，和尚不知所踪，豹子几个已经命丧沙场，而剪刀，不提也罢。

“三个年了，也不知她们坟之上的荒有多了，没有在她们的忌和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们烧点纸线，香烛，也不会有为她们送上一点好吃的。老大，你知道吗，红儿最喜欢吃的就是安阳城西那家烤鸭馆里的甜面鸭，我到了这里之后，找了很多家，却再也找不到那一家的味道了。”小猫放下手，抬起，眼眶通红。

“那里面有家的味道，有亲的味道，自然是不一样的。”秦风黯然道，“不止是红儿，还有那千余名敢死营兄弟。”

“我们什么时候能打回去？”小猫问道。

“不知道。”秦风摇：“也许十年，也许更长。但终有一天，我们是会回去的，我们会在帽儿山上给红儿，给那些兄弟们风光祭祠，告诉他们，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