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一岁半

郝仁捏着薇薇安给自己的单子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路东张西望的莉莉和重新用魔法幻化为类形态的洛丽萨，后者是第一次看到地球类常的生活场景，因此显得格外好，尽管骨子里的矜持让她不至于和莉莉一样不顾形象，可还是忍不住眼飘来飘去，这条街上的一切都让她格外新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郝仁回看了俩一眼，有些好笑地问莉莉：“话说你不是还要去给豆包做心理辅导么，怎么跟着我上街来了？”

“不着急不着急，反正那货已经被赶出来大半个月了，就是心理辅导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莉莉连连摆着手，“难得洛丽萨来地球参观嘛，我陪她逛逛街喽。”

“想逛的是你自己吧，”郝仁忍不住斜了这个哈士一眼，俗话说养狗得遛，养个哈士那就更不能免了，这货平常就整天缠着陪她出门溜达，说着是逛街，但郝仁每次都觉得是出门遛她去了，“对了，洛丽萨，一次在地球上逛街，感觉咋样？”

“很热闹，但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繁华，”洛丽萨实打实地说道，“我听你描述地球上起码有七十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里是个怎样拥挤的星球，可是看上去也就跟霍尔莱塔王都差不多啊。”

郝仁笑了笑：“七十亿也有疏有密嘛，我住的这地方算郊区，跟市里面没法比，下次带你去市中心逛逛，那你就知道危机是啥意思了。”

“危机么……没想到你们也会有这个说法，”洛丽萨突然露出有些怀念的色，“当年魔法帝国鼎盛的时候，我们一颗星球上也拥挤了近百亿的，我们修建的城市能直云霄，甚至就连海底都铺设着能持续运转的移民都市，但这仍然不足以应对不断膨胀的，所以我们甚至把殖民地修到了月亮上……那时候所有都觉得我们的文明已经势不可挡，而且很快就会冲向宇宙空……唉。”

莉莉听到洛丽萨的感叹之后突然眼睛一亮，顿时高兴地晃晃对方的胳膊：“哎哎，我突然发现咱俩应该算同事诶！”

“同事？”洛丽萨疑惑地看着这个据说是哈士修炼成的家伙，“你也是王？”

“我也是先皇啊！”莉莉看上去特别高兴，“我上辈子是猎魔首领来着，然后死了，你上辈子是灵王来着，然后你江山没了，所以咱俩都算‘先皇’。哦，你是灵王的复制体，但你俩记忆一样，所以差不多一个意思。”

洛丽萨：“……”

敢“先皇”还是个职业呢？

而这时候莉莉已经接着感叹起来：“唉，真要说起来我上辈子又何尝没有阔过，当年我可是猎魔的老大，我们子虽然苦了点吧，但至少不像其他种族一样每天除了打仗啥都不，我们就在北极圈附近不招谁不惹谁地活着，起码混个饱暖。后来得到个叫做科尔珀斯的异空间，一下子领地也有了，房子也有了，就连能源都成不限量的了，那时候也是所有都以为猎魔就要一飞冲天，却没想到……唉。”

然后俩就异同声地叹息：“朕的江山啊……就那么没了……”

郝仁在旁边听的皮疙瘩掉了一地：“行了啊行了啊，你俩这还突然感叹起来了洛丽萨家感叹当年的江山还有可原，莉莉你跟着凑啥热闹，你还真能记起来上辈子的事儿不成？”

“我上次不是回收了一点记忆碎片么，”莉莉叉着腰理直气壮，“房东我跟你讲，我有时候做梦还真能梦回朝堂呢，你知道我当年多风光么！”

见到郝仁一脸“你继续吹我听着”的表，莉莉赌气地一甩：“算了，跟你这种凡夫俗子讲不明白，我们俩先皇聊着就挺好。洛丽萨你跟我讲讲当王的经验呗？”

洛丽萨无奈地摇了摇：“当王的经验？那可不是我的经验。我只是个复制体，我从不认为那些继承来的记忆就是我自己的虽然我时常混淆它们。在我自己的记忆中，除了实验就是实验，有一大堆对我发号施令，其中就包括那位真正的灵王陛下。啊，复制体一号做这个，复制体一号做那个，大部分况下他们甚至都不会叫我的名字，因为就连那个名字都不是我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分裂，一半是那位灵王，我有她的记忆，有她的一部分格，但这部分东西却好像放在图书馆里的书一样，就那样死气沉沉地封存着，没有丝毫活动起来的迹象，我偶尔去翻阅它们，就好像从一个冷冰冰的第三方视角看着一个陌生；另一半则是个刚被创造出来的复制，习惯于听从命令与安排，不会思考自己从何而来，也不考虑自己生存的意义，因为考虑这些问题本身也没什么用。”

莉莉听着听着就褪去了欢脱的样子，她看上去有点感伤：“听上去好可怜的样子。”

“是么？”洛丽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从有记忆以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或许按你们的标准……那不是什么美好生活吧。管他呢，反正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