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奇怪的仪式

郝仁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还会有这种新经历：跟一个万年吸血鬼凑在一块研究来自欧洲中世纪的魔法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应该是电影里才有的桥段，那种暗诡异的、宣扬秘未知主义的抽象电影，而且应当发生在暗不见光的地下室里才合适。但现在这本古老的魔法书被铺在阳光明媚的客厅里，研究它的一个是现任教皇，还有一个身上挂了六斤辟邪护身符，旁边还杵着个冻成狗的哈士……当年留下这本书的巫师肯定想不到自己的著作会在这种氛围下被研究。

薇薇安提起类历史上那些闻异事如数家珍，在“书籍”还是一种奢侈财富的年代里，她基本上都是在亚欧大陆游，而那段时间也是巫师和教会对抗最为激烈的时期。异类在那时候已经衰落到纷纷躲进庇护所里，而学习了禁忌知识的类巫师，则趁着教会不备大量兴盛起来，世界上一半以上的魔法书就来自那一时代，而薇薇安亲眼见过其中不少真本。

眼前这个不在其内。

薇薇安摩挲着那被魔法处理过的书页，稍稍回忆起当年的事：“那时候世界很混，秘主义和各种黑暗的鬼传说到处横行，而在之上还有更可怕的教会高压，底层类的生存非常艰难。巫师最早起源于话时代末期，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异类豢养的鹰犬和‘明统治类’的代言。他们那时候在类社会的身份崇高，被称作‘祭司’和‘使’，但在话时代崩溃之后。巫师独立出来成了一个派系。后期他们又吸收了很多信仰不坚定的修道士和因为战争而失去希望的贵族，在教会和猎魔忙于对付异类余党的时候，这一群体便迅速发展起来。生活困苦的底层老百姓很容易受到巫术蛊惑，而具备除魔能力的高阶修道士数量有限，猎魔又不怎么关注普通类的求助所以在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巫师和巫大行其道。”

“类历史书里也有提到过这段时期，”郝仁点点。“不过肯定跟你知道的版本不一样。”

“这种魔法书就是在那时候流行起来的，”薇薇安笑了笑。“一本这样的书甚至可能引起贵族领主之间的混战，因为它们上面记载的很多魔法都是类也可以学会的，只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通常是命，而那时候的领主们什么代价都舍得付。尤其是命。我记着那时候我在欧洲的城镇里游，经常就能看见被吊死或烧死的巫师和巫，但实际上一大半都是假的，他们只是想制造一些假的魔法书来骗点小钱，可并不是每一个贵族都有胆子接纳这种东西，至少不敢公开接纳。话说大狗你还打算假装冰雕到啥时候？”

莉莉使劲甩甩脑袋，把发上的冰碴子甩到一边：“我就想看看你啥时候能产生点愧疚之心！嘶……冻死我了……”

薇薇安斜了莉莉一眼：“你说啥？你一个雪橇犬你跟我说你怕冷？！”

莉莉呲着牙威胁一声，随后摆摆手：“你继续讲你的故事，我挺感兴趣的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

“其实那时候发生的事基本上没啥意思。整个欧洲一团，教会和异端之间那点事第一次看挺有意思，看多了也就没劲了。”薇薇安把书往茶几上一推，“这东西让在意的是它上面记载了一个仪式，我怎么看都感觉跟自己有关系。”

郝仁大为好：“啥仪式？”

薇薇安把书翻开，找到一幅图，上面描绘着一个样式古怪的五芒星，在五芒星的几个角落放置着各种祭品。而图案上方则是一个长着獠牙的形象，她将双手张开。分别指向画面两侧匍匐在地的两个膜拜者。在画面一角表示远方的位置，则可以看到一座城堡样式的建筑。

莉莉指着画面上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你？”

薇薇安脸色古怪：“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兴许可能大概说不定……”

莉莉心直快：“咋画的跟齐天大圣似的？”

薇薇安一个小蝙蝠糊在莉莉脸上：“所以我就不乐意跟你讨论问题！你这张嘴跟房东越来越接近了！”

“怎么我还凭空中一枪……”郝仁挺无辜地摊开手，然后低看着书页上的怪异图，“这鬼画符啥意思？”

“召唤血之王的仪式，”薇薇安指着图下面的一段话，“按照图中标注绘制倒五芒星，并按顺序放置黑山羊的毛皮、槲寄生的枯叶、蝙蝠的牙齿、石灰石以及的发灰烬，在满月的夜晚举行仪式，两个站在魔法阵的两侧，同时割开手指并滴下鲜血，第三滴血落地之后，血之王就会出现。血之王会对举行仪式的两个施加魔法，将其中一杀死，并将此剩余寿命的二分之一转移到另一个身上，而另外二分之一的寿命则被收走作为酬劳。”

莉莉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话：“这什么鬼？叨叨的到底是要啥？”

“巫师们喜欢记录这些，”薇薇安耸耸肩，“现如今都失传了而已，但在当年，这是稀松平常的东西。”

“你为啥觉得这上面写的血之王就是你？”郝仁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