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与时俱进的异类们

子旁的吸血鬼们正在热烈进餐，基本上都跟海瑟安娜一样欢脱，正统血族的优雅刻板在他们身上然无存。而那些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的除了正常食物之外果然还能看到很多盛放着红色体的玻璃杯——这对一个三观正常……额，三观基本正常的普通而言必然是有些别扭的。郝仁最后还是没忍住，指着海瑟安娜面前的杯子：“这里面是血吧？”

“对啊，你要试试？看在薇薇安大的面子上倒是能给你点，虽然我看你不爽，但你现在起码是客，”海瑟安娜举起杯子晃了晃，“我听说一些类巫师也会喝血，用来装大尾狼。”

莉莉拍着桌子：“尾是一种荣耀！你不要看不起尾！”

“没你的事，”郝仁顺手把莉莉摁回去，然后别扭地看着海瑟安娜，“我听说吸血鬼会圈养类，称之为血，每天采集血，就像饲养牛一样——养着不杀，但也没什么自由。你们这些血是……”

“薇薇安大跟你的说的是吧，”海瑟安娜斜了郝仁一眼，“真不知道你好到哪去了，薇薇安大会跟你腻在一起……放心吧，时代早就变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老古董会圈养血，但反正我这边用了更先进更文明的办法，我们的鲜血来源是充满道主义光辉，并且在公平公正公开的前提下获取的……”

南宫五月皱着眉：“你就说从哪来的就行了。”

海瑟安娜别过脸去：“从医院血库里弄……还有一部分是跟签合同采的。这年已经没办法跟当年一样‘打猎’了，用力抓捕血之类的野蛮手法很容易作死。”

郝仁：“……额，血库这个解决办法比较新鲜但还能接受，不过签合同是怎么回事？”

海瑟安娜嘿嘿笑：“你要知道，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类和异类总体上是敌，但实际上任何一个种族里都会有些思想比较非主流的家伙存在……比如异教徒啊邪教团体啊拜撒旦教啊吸血鬼社团啊什么的——明白了？这些就是住在这座庇护所中的异类们各种生活物资的来源。我们甚至在外面有一些产业，比如公司和矿场，他们都是类在负责运作，而这些看上去正常的公司背后却可能是一个血族甚至恶魔老板。否则你以为这么大一个庇护所是依靠吃老本走到今天的？”

郝仁想象了一下这个景象：某个外表光鲜而且合法经营的上市公司，在光天化下做着谁都不会起疑心的正经生意，但一到晚上公司大楼就会大门紧闭，平里频繁出没于地方电视台上的公司老总领着一帮员工在办公室里支起祭坛画上法阵，一边念叨着崇拜吸血鬼和恶魔的咒语一边排着队抽血，然后把公司财务报表和一袋一袋的鲜血送到地下去……这想想简直是太带感了。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每年很多一朝毙的公司有多少是猎魔下的手？

看样子猎魔和异类的战争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如今已经不局限于正面刀枪对决了，他们各自都已经与这个世界的类社会互相渗透在一起，这场绵延万年的战事始终在持续，而且谁也说不准它最终会发展成什么形态。

而在此刻，郝仁唯一能感叹的就是一句话：

这帮异类也是与时俱进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