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用心

炒青菜，十香豆豉，一碗白米饭，且虽然难掩疲惫，孩子吃的很认真专注，没有匆匆了事。

吃过饭洗手漱，有两个丫笑嘻嘻的在一旁说笑。

“小姐，今街上可热闹了...”

“...瘦翁那幅画被抢了去就挂起来...围观赞叹...”

低声碎语说着城里的新鲜事。

“小姐要作画吗？”

“不要作画了吧，上次那卷书还没读完。”

杨静昌站在中堂看了眼滴漏，那孩子从吃饭到与丫们闲谈说笑再到读书，然后室内灯光挑暗，丫们铺床叠被，看似杂但却每一件事都严苛的按照时间进行，虽然他目睹不过月余时间，但可以知道这并不是一天两天的行径。

这是习惯，长久的。

这个孩子照顾母弟尽心尽力，疲惫却没有让自己不堪，她在有限的时间里做着正常该做的事，享受但又极其严苛。

而做这一切，也如同先前杨静昌夸赞她照顾病母弱弟一样，不是做多了熟了，她每一次吃饭，都品味着色香味，每一次与丫们说笑，都有好又欢喜有不赞同，静坐读书画画有念念有思索有恍然，真心真意全心全意毫无敷衍懈怠。

杨静昌忍不住想自己，别说这一辈子，就说这看病奔波的几个月，都因为疲惫懈怠常生活受到扰，太累了，早点睡，好辛苦，今不写医案了，好无趣，不看医书了......这个孩子自律的像一块石，似乎世间没有事能扰她半分。

脚步轻响，杨静昌看着走过来的宋婴，她已经换了衣衫，拆了钗发，到这边来端着灯认真的看了宋夫的色，又拍抚了睡梦中呓语的宋虎子。

“那这里就给杨大夫了。”她这才低声说道，“有事唤我。”

杨静昌点低声：“小姐放心，夫好多了，晚上睡得很踏实，你快些歇息吧，你一不得闲。”

宋婴一笑：“我年轻啊。”不再多说走向隔壁。

杨静昌隔着珠帘看她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倒向床，两个丫在旁熄灭了灯，室内夜色笼罩，里外一片安详。

郊外的行宫在夜色中沉沉睡去，京城的夜市也散去了繁闹，但并非都睡，尤其是老年。

“我年纪大了睡的很少，但是睡不好也不好。”王烈阳穿着亵衣坐在圈椅中，带着疲惫看着眼前站着的男，“希望你说的是值得把我吵醒的消息。”

昏昏灯下的男抬起。

“相爷，你上次说过的让查黄沙道君子试有什么古怪，我查到了。”他激动又兴奋压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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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更，大家觉得慢可以先攒文，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