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身看着她时眼底透着森森寒气，显然怒火中烧。

而小妖此时也是十分生气，“彼此彼此！”

两配合极不默契，宁衡第一次抓抓得如此狼狈，三又是一番打斗——准确来说应该是宁衡和十六夜二时而分攻击，时而撞在一起，总有一翻一身的土，而另一也是没多光彩。那贩子早早便扔了狼牙，抱着自己成了个球，被打得滚来滚去，就算那二失误，他也会遭到点伤害。

“行行好吧两位大爷，老子认输了！”

起初的霸道蛮横早就变成了滚地求饶，贩子心里苦，只求二赶紧停手，他愿意伏法。

“没脑，净会添。”宁衡冷眼嫌弃这只会嘴皮子功夫的小妖怪。

而另一边被莫名责怪的十六夜也是又气又恼，她给已经乖乖就范的贩子套上绳子绑住，嘴上仍是不退缩，“说得好像你很有脑一样。”

“还顶嘴，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不吃就不吃！爷不伺候了！”

小丫甩手将贩子扔到宁衡怀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宁衡接了绳，对她这突然的泼辣举措更是气得上，狠狠将贩子倒吊着身子甩上马背，那吓得僵直着身体尖叫不停，宁衡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快马疾驰。

十六夜驾着马跟在后面，一路闷闷沉沉的不再多言，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虽说是二斗气，但这几却只是单单苦了十六夜。

禁足在房中罚抄道德经一百遍，本月工钱折半，餐食方面则是到下个月初之前，天天白粥小咸菜。小丫被这安排气得发狂，奈何想要反驳就被无双告知，“郡王说，要是不愿意就滚出怡亲王府或者跟他单挑，赢了就免去责罚。”

至于这些话为什么是无双转达呢？当然是因为那也在气上，沉着脸不愿意搭理她。

除了十六夜在那儿受苦，另一个比较惨的就是无双了。自家主子本来就沉默寡言，天天面色冰冷，看不出绪，现如今更是时不时散发出森森寒气，让他这侍奉多年的都有些害怕。

手边放着刚看完的文案，手里拿着的是这小丫的成果——花了两才抄完了的第一遍道德经。这若真是让她抄完一百遍，就是要抄约莫两个月的时。

宁衡皱着眉翻看她这狗爬字拼凑出的文章，声音冷冷道：“她没说什么吗？”

闻言，无双的脑袋飞速运转。他今天去取抄写时，十六夜小嘴叽里呱啦的确实说个不停，但全都是骂宁衡的话，什么无冷血小气鬼，没没脑装清高，这些肯定是不敢禀告的了。

他怔忪片刻，好不容易捡起了只言片语，但还是担惊受怕地缓缓开：“郡，郡王，十六夜问为何要抄道德经？她说她就算学了这世道德，她……她也绝不会遵守……”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这一步惩罚简直是多余得很……”

无双颔首低眸，心里犯着嘀咕，“小姑，你这是让我传的什么话啊！”

“不是跟她讲了有方法可以免去责罚吗？”他淡淡说道。

“嗯对，我告诉她了，可她说……”

“说什么？”

“她说……您是君子，她是小，她怎么能和您斗呢？”

“说实话。”宁衡举着茶杯，热气弥漫，挡住了他的神色。

“她……她说她是君子，您是小，她不屑与您斗。”话落，无双赶紧弓着身子低下，一副谦卑状。

果然，宁衡将茶杯狠狠摔在桌上，脸上却还是面如初色，看不出任何变化。茶水溅了出来洒在桌面上，身旁的小厮也是被吓得骤然一抖，连忙上前去收拾。

他转盯着无双，声音沉沉：“她的冒失，你怕什么？”

“我……我没有啊。”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力敲打着，自从这小丫闯进了稳重安静的怡亲王府，连无双也被带得滑了不少。忽然他停了手，这有力的节奏感没由来地一停，空气瞬间似乎凝固住了，下纷纷屏气低。

“郡王去哪儿？”见宁衡起身准备出门，无双握着剑也跟了出去。

“去看看罚抄的进度如何。”他顿了顿，“两才抄了一遍，怕是属蜗牛的。”

而这厢十六夜状态便是十分躁了，一只手握着书，一只手攥着笔，手腕不住地发颤。到底没怎么写过字，小丫握着笔杆子，实在沉不下心，写两笔便错了两字，手一顿，又是个墨点染在了纸上。这来来回回已经扔了一地的纸团，眼下又写毁了一张，她吸气，扬起毛笔狠狠往门上摔去，嘴里大喊着，“气死我了！”

笔杆带着墨水甩出去时，门正好开了，宁衡不动声色地迅速转身躲开，于是那笔重墨就直直地扔在了无双的脸上。

“你这是写字呢？还是练武呢？”宁衡眼神清冷，盯着她问道。

“郡，郡王，我……”小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