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南征北伐——屡北屡战

大观三年九月初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相州，洹水。

夜色已经笼罩在洹水战阵之上。无数熊熊燃烧的火炬堆叠在战场上，火光摇曳，映照着洹水南岸大大小小的堡寨壁坞。

喊杀声在这个夜晚中四下回，撞击在这些修筑的堡垒上又四溅开来，给这个血腥的夜晚，添增了无数的杀气！

辽军军马，这个时候已经控制了几处可以涉渡的浅滩，大队大队的四捷军步军就从这些浅滩过来洹水，马上投了对浅滩附近几处堡垒的攻击。死伤的士卒，也流水一般的抬了下来。

相州团练军修筑堡垒的本事是不能和钟傅麾下的正规军相比的，他们也没有赵佶亲笔绘制的《步步为营图》，负责修筑这些营寨的宗泽也是个能的外行。所以也没有对壕沟的度、营墙的高度和厚度、防备马军的篱笆提出严格的要求。

所以这些营寨的防御能力也不怎么强，也用不着什么大型器械，直接让四捷军的战兵扛着梯子，举着盾牌往上冲就是了。

不过堡垒似乎总能让宋得到战斗力加成。哪怕这些堡垒实在不怎么坚固，进攻的四捷军战兵和用弓箭掩护进攻的契丹宫分军战兵，还是出现了不少伤亡。

而给他们造成伤亡的，主要是一种设计非常巧，使用起来又非常方便，而且确程度很高的弩机。因为使用了低成本的材料打造弩臂，所以这种弩机的有效程并不远。对于披甲目标仅仅在五十步内有效，如果对方披着铁甲，那就得在三十步能出箭镞，才能有较大的概率贯穿。

但就是这种有效程只能算是普通的武器，在今天下午的战斗中，给进攻的辽兵造成了可怕的伤亡。因为这种大量生产的廉价弩机数量极多，每个营寨里面都配备了超过600只这样的界河弩，哦，现在叫天津弩了。

如果在规定的距离内开火，一次齐就能杀伤差不多两百！而且这种强弩所使用的箭镞也都是天津制造的，箭非常坚硬，还在武好古的要求下打造成了三面樋状，也就是所谓的“三棱刺”的形状！在体后可以开出一个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很难止血和愈合，停止作用也很强。

如果身上几支扁形的箭镞，只要刺不，伤会自动收缩，起到止血的作用。所以士兵依旧可以在不拔掉箭镞的况下保持一定的战斗力。但是身上几根三面开刃的箭镞，那可就够受了！因为伤无法挤压止血，在体活动的过程中，三面刀刃还会造成新的伤害。所以被三棱箭镞中，最好还是赶紧退回去求医，要不然很容易伤重身亡的！

在大量天津弩的加持下，白天的战斗中，这几个不大坚固的营寨前的壕沟，就成了无数辽死士的伤心地。冲了不知多少次，都没有能攻营垒。

不过当战斗持续到夜间，苦战了一个下午的相州团练终于支持不住了。在下午的战斗中，他们的损失也不小啊！他们有天津弩，辽也有顽羊角弓！虽然在杀伤力上，天津弩完顽羊角弓，但是在速上可就差得太远了。而且的辽的弓箭手数落还多！差不多就是相州团练出一支箭镞，就得挨上十支辽的羽箭。

如果这些相州团练都披着铁甲，倒也不怕什么。可他们偏偏只有防御能力相当有限的纸甲和皮盔，所以在辽的箭雨之下，伤亡也相当不小。

而且在天亮的时候，守寨的团练被带队的相州小土豪着，不敢逃走相州团练军都是师生、父子、兄弟、主客的关系，在初兴的时候还是很有控制力的。可是到了夜晚，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控制力自然就下降了。

其中一个堡垒终于被辽攻了。火光之下，黑色的辽甲士，如洪流一般从一处坍塌的堡垒围墙缺处涌了进去。原本依着胸墙放箭的相州团练，在这一刻顿时就崩溃了，根本没有勇气和凶恶煞一样的辽兵搏，丢了武器和旗号，撒开脚丫子就往后狂奔而去了……

这个时候，宗泽在布防上的一巨大的漏出现了。因为没有经验，也没受过正经的军事教育。所以他没有在敌有可能突的地点修筑多层次的防御体系，而是平均分布了兵力。也就是说，在辽军的突（浅滩）附近，只有一座堡垒，而且也没有特别加强。堡垒被攻，整条洹水防线，也就完全崩塌了。

所以在这个夜晚，刚刚组建起来的相州团练军，遭遇了他们的第一次惨败。

根据亲历者岳和后来的回忆，当亲临前线督战的韩肖胄和宗泽，发现防线被突，都表现的相当惊慌，匆忙下令撤退，全军狂奔着逃往相州城，一路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甲胄和辎重！还有不少相军团练脆开了小差！

出阵时数多达两万的团练军，跑回相州时计点数，所剩不足六千！感到有负皇恩的韩肖胄甚至在相州士绅官员面前上演了一出投水尽忠的好戏，最后在一群韩家门生的阻拦下，决定暂时不死，然后还写了奏章给赵佶，表示要收拾马，与贼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