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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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暖玉研究食谱书，看到不懂的地方，正想叫馨香过来问问，一抬，见郝婆子来了。

郝婆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笑着说：“吩咐的事，婢给打听着了！”

把沈暖玉听糊涂了，她最近有吩咐郝婆子打听什么事了么，笑着招呼，“妈妈过来坐。”

“二爷是搬回学馆里了！还是四爷派去二老爷家专门接的呢，这回专给二爷分了个屋儿，就紧挨着老先生的下处，有不会的文章，请教老先生还方便。”

昨晚没休息好，又看了近三个小时的书，沈暖玉觉得昏脑涨，有点反应不过来郝婆子说的都是谁。

脑袋里翻译一遍：二爷就是原主的弟弟沈端堂；四爷应该是高四爷，高寒冷的弟弟，四大梅氏的丈夫，让大梅氏的贴身丫鬟怀上孩子的那位；二老爷应该是原主的叔叔，那老太太生宴，真心关心她的沈二夫是其妻子。

“这回牛家那孩子可不敢欺负二爷了，听二夫说，是侯爷和四爷说接二爷回学馆的，在学馆里多好啊，又供饭食，又管零嘴，笔墨纸砚，生活用品没有不发的，赶上节下，端午发粽子，中秋发月饼，年节还给做新衣裳呢！”

沈暖玉听着感慨高家自己开的这私学校福利待遇是真好。

“昨儿侯爷不来咱们暖风院了么，”郝婆子打量着沈暖玉下眼睑的淡淡青色，笑着说：“想知道二爷搬没搬回学馆，问问侯爷不就得知了，馨香姑娘还亲自跑婢家里让出府去打听打听。”

沈暖玉笑着：“是有些舍近求远了。”摆摆手，让郝婆子凑近一些，组织语言说：“妈妈是有经验的，有件事儿，我想和妈妈打听打听。”

郝婆子欠身过来，赔笑着说：“什么事，说就是了，婢听着呢。”

这话实在是有点难以开。

沈暖玉清了清嗓子，“妈妈知道的，侯爷昨晚留在了暖风院。二太太那把夏义媳派到院里，每熬滋补的汤药，也是希望我能早……”要没脸，天下无敌。只是要做到脸上不红不白谈论此事，也挺难的。

郝婆子见沈暖玉低了，红了脸的光景，就笑了，“婢听明白的意思了，是想早点为侯爷开枝散叶了？”

和聪明说话就是省力气，沈暖玉点了点，豁出去了，“所以什么子到一起，容易怀上呢？”

郝婆子又凑过来一些，“这事儿怨婢了，是婢粗心，没把这么重要的事和说，倒让开来问。”

其实哪是这么回事，郝婆子回想：当沈大姑娘刚嫁到侯府里时，她作为陪房婆婆，怕大姑娘家的不懂这些，就预备传授些经验的，只是那时候沈大姑娘根本就是讳莫如，回避男那些事。再有这一年来，侯爷来暖风院的次数十只手指数得过来不说，还得闲两只，这也是成亲都一年多了，沈大姑娘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缘故。

“妈妈快别这样说。这些时，妈妈提点我的还少么，要没有您在旁边帮衬提携我，遇到难事儿，我真不知道该向谁讨主意了。”沈暖玉腹语：倒是快说重点吧。

自家说话越来越中听了。听的郝婆子心里热乎乎的，笑起来，准备把脸皮儿矜持什么的都先往旁边搁一搁，要能给侯爷生个儿子，那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母凭子贵，往后可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作为陪房婆婆她也跟着沾大光了。

“依婢的经验来说，来小子前一旬，两个到一块儿，最容易怀上。”

沈暖玉打起神仔细听郝婆子分析。

“……婢记得清清儿的，怀老大那时候，还在新婚里呢，也就是来小子前七八天，到一起两三次，就怀上。后来老被大老爷派去管车马上的事，一管就是三年，那时候忙了，他月中下旬忙得紧，上旬倒是常回家，那三年婢肚子就没有动静。等后面车马的事儿给别了，月中他不忙，两个到一起的时候多起来，马上就怀了老二。”

沈暖玉推算着问：“所以妈妈的月信是在下旬？”

郝婆子点点：“顶是冰雪聪明的一个，婢还怕笨嘴拙舌的说不明白呢，没想到一就听明白了。”

沈暖玉是大致听明白了。在没有受卵，排卵期概念的古代，郝婆子单凭自己摸索总结出这些经验，也挺让佩服的了。

“的小子在十五六前后，那也就是往前推七八，只要每个月六七侯爷来暖风院，为侯爷开枝散叶的子还远么。”

沈暖玉点点，所以每个月的六七号左右，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高寒冷在一起，只是这事……

“妈妈说的倒是，只是侯爷来不来，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郝婆子心里想：这就要凭各本事了。要怀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这府里妻妾成群，也没见哪个左怀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