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姬昶的请求

？”

苏默笑了，“其实我就是想听秋儿说这句话，我心甚喜。”

两乘坐马车，去了西辽驿馆赴约。

姬昶比起去年瘦了几分。他容貌生得丑陋怪异，四方脸，招风耳，粗重的眉毛，青黑的眼圈，鹰钩鼻，一子外放的邪佞之气，依旧喜欢直勾勾看，总让觉得难受。

不过苏默和元秋并没有被姬昶的容貌或眼神所影响了绪，因为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想看看姬昶见苏默的目的。

姬昶话语间颇为热，张便是恭维，“去年相见，本王便觉得容三公主和驸马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今再见，二位容色更胜从前，真是神仙眷侣啊！”

这倒是奇怪，以前姬昶张狂得很，难得见他如此客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于姬昶亲手斟满的酒，苏默和元秋都没动，他也不在意。

屏退了下之后，姬昶从他特制的，出门总会带着的高高的椅子上下来，站在苏默面前，拱手叫了一声，“楼主。”

年龄是苏默的两倍，但身材只有苏默一半高的姬昶神色恭敬无比，但苏默和元秋不可能相信这般毫无来由的“忠诚”。

“青冥楼已经不存在了。”苏默神色淡淡，“寿王不必如此客气。”

姬昶微叹，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之后只看上半身，倒显得高一些，但看腿的话，苏默的双脚在地上，姬昶短小的双腿悬在半空中，不看脸，分明是个孩童身形。

“原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自己早已见过青冥楼的最强者。”姬昶说。

“寿王有话请直言。”苏默神色冷漠。

姬昶叹气，“关于姬氏皇族跟容家的仇怨，我知道无法化解。不管是当年还是近前发生的事，我只能说，所有的事，我从来都不是主导者，只是身在局中，为了生存，不得不参与。最近的事，很多内，我并不知晓，也无法透露给你们。只是如今，我有个不之请，希望容三公主可以施以援手。”

元秋因为姬昶的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蹙眉道，“你今邀请的本来没有我。”

姬昶苦笑，“是，但我真正想见的的确是容三公主，名义上邀请苏驸马，是因为直接邀请容三公主不太合适，你也不会来。”

“你有何事请我帮忙？”元秋问。但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她为所知最厉害的是医术，至于其他，也没什么能让求上门来的。

果然，姬昶道明目的，“如你们所知，我这些年不少，也给我生了不少孩子，可惜就有过一个儿子，没生出来就死了。如今我有个妾怀着身孕，太医断言是儿子，但她身子柔弱，险些没保住，再过两个多月就到临盆之期，我真怕苦苦盼来的儿子再胎死腹中。先前不止一次听闻，容三公主医术卓绝，胆色过，有剖腹取子的绝技，所以想请容三公主帮忙，若是能随我到西辽走一趟，保住我的儿子，我自会报答。”

苏默闻言，冷声道，“让我夫远去西辽给你的妾接生？你倒真敢想！”

姬昶连连叹气，“是，我知道西辽东明水火不容，尤其是容岚当了东明皇帝之后，让容三公主去西辽很危险。而且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敌非友，你们也不可能答应我这过分的请求。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但我想，你们应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这个儿子若是没了，我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有传宗接代。你们也了解我的子，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这般求到你们跟前。”

元秋神色莫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容三公主请讲。”姬昶眸光微亮。

“青魅背后的，是姬旭吗？”元秋问。

姬昶皱眉，过了片刻之后点，“是，但其实我也不懂青魅为何会效忠皇兄。因为我那些年刻意隐瞒青绝徒弟的身份，皇兄对我生了猜忌，我也没敢多问。”

元秋和苏默换了一个眼神，元秋轻叹一声，“孩子是无辜的。”

姬昶神色大喜，“这么说，容三公主愿意跟随我前去西辽？”

元秋摇，“这自然不可能，我娘也不会同意的。我如今甚至不知道你是否真有个大肚子的妾，抑或只是想骗我去当质。再说，我家里姐姐和嫂子也都怀着身孕，需要我照顾，我不可能撇下她们跑去救你的。”

姬昶面色一僵，“容三公主方才是故意捉弄我吗？”

“不是。”元秋再次摇，“我可以救你的儿子，但不是我去西辽，你把你的送过来。还有两个多月，来得及，路上颠簸不安全，但我想你会有办法的。只要你在她生之前，把给我，我保证尽力而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害她们，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不必谈了。”

姬昶脸色难看，沉默下来。

元秋对姬昶的话将信将疑，实在是这个先前给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