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南下与时机

与萨伏伊的谈判其实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有短短三四天罢了，但谈判开始前的各种细节问题却折腾了足足十天之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先是萨伏伊要求在都灵城内进行谈判，但北意大利坚决不从，要求在阿斯蒂城的佛罗伦萨师师部进行谈判，这自然又不能令萨伏伊感到满意了。他们争吵了许久（似乎是故意带着绪来的），到最后，随着从科西嘉岛增援而来的斯普利特师做出其境内的动作，萨伏伊还是妥协了，他们同意到阿斯蒂城进行谈判，但不是佛罗伦萨师师部，而是原阿斯蒂城议会内。

双方第二个争论的焦点是撤军问题。萨伏伊要求北意大利军队先行撤出占领区，然后再开启谈判，而北意大利则坚决不肯接受，他们要求先进行谈判，然后在讨论其他的。言下之意，如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那么不排除军事行动的可能。这一点萨伏伊自然激烈反对了，他们一方面迅速整顿都灵城的防务，以免再度遭受耻辱，一方面开始调集兵力，准备往这边增援，以应对北意大利四个师三万大军所带来的沉重压力。

但萨伏伊其实心里也发虚。他们的军队在几年前被法国痛扁，成建制损失了大量锐老兵，这会还没缓过气来呢，又遇到了装备良、训练严格的北意大利军队（相对的），他们心里实在没把握战胜他们。因此，在看到北意大利强硬无比，随时可能再增调两个师过来，使得总兵力达到45万，他们在请示尚贝里方面之后，最终还是让了步，没有再提先撤军再谈判的事。

双方最后一点争论的是出在之前战斗中犯下过严重罪行的北意大利军的事。这一点就更不可能了，佛罗伦萨师就在城郊驻扎着呢，难不成要反了他们？米兰议会再不智，也不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因此，这事扯到最后也没个结论，萨伏伊在周围满是不友好的目光中，最终不了了之。

其实吧，谈判前搞出这么一堆事，倒不是说萨伏伊没有诚意，主要还是想宣示一下存在感，不让北意大利过于轻视己方而已。闹腾过后，该谈判还是谈判，而且进度很快，凸显出了双方急欲了解这一档子事的心态——萨伏伊想尽快获得休养生息的时间，北意大利则想尽快解放出兵力，他们真的对奥地利有些担心。尤其是位于东部边境的威尼斯，一直视奥地利为心腹大患，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他们会发疯的。

双方在阿斯蒂城议会内唇枪舌剑争吵了半天，最终拟定了一份协议，打算由双方元首签字。值得一提的是，北意大利这边将由议会议长签字，他也是目前联邦理论上的元首。

协议的内容不少，主要的就五条：第一、萨伏伊公国停止一切反北意大利联邦的活动，不得伤害在当地经商的北意大利；第二、赔偿北意大利联邦损失二百万银行里拉，可分批五年内付清（说实话，这一点都不多，可以说是象征的了）；第三、取消加诸北意大利联邦商品的一切不合理税收，不得阻碍两国自由贸易；第四、割让与米兰公国相邻的包括阿斯蒂城在内的近三千平方公里土地，由北意大利联邦直辖；第五、不得为任何第三方侵北意大利提供便利，如军事通行权等等。

这五点，前面三点对萨伏伊公国而言问题不大，都是小事，但第四点和第五点就比较麻烦了。谈判代表在艰难抵挡了两天之后同意了第四点，但第五点怎么也不肯答应，最终还是派快马到尚贝里请示后才最终做出决定，那就是同意。但加了个前提，即如果法兰西或西班牙等国以武力威胁，萨伏伊公国会给予军事通行权，但他们也会一最快的速度通知北意大利联邦，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北意大利的谈判代表对此不是很满意。他们讽刺尚贝里的宫廷中是不是居住着法国，以至于萨伏伊公国如此低声下气。萨伏伊的代表非常气愤，但也无可奈何。他们少，经济一般，国力有限，军队在上次战争中被重创后一直处于重建状态，实在无法再与北意大利抗衡，因此不管对方如何不客气，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列席谈判的东岸代表（盛德鸿、蔡安国）适时发话，解救了尴尬不已的萨伏伊方代表。他们也重提了萨伏伊公国可以整体加北意大利联邦的事，组建一个完全由意大利主导的国家，但被萨伏伊代表拒绝了，他们认为现在“不是好时候“。

谈判到最后，形势比强，萨伏伊公国基本都同意了北意大利提出的条件，签署了《都灵条约》。第二天中午，都灵的圣保罗银行就将战争赔款二百万银行里拉支票递到了北意大利手上。与此同时，北意大利联邦也终于得到了一块中央直辖领地以及居住于其上的两万多居民，、地都有了，算得上是一个标志事件了。

未来的话，不管米兰议会最终决定西进（基本不太可能了……）还是南下，北意大利联军在战争中获得的土地肯定会有联邦直属的份额存在。甚至于，依照东岸的意思，最好把大部分新占的土地给联邦议会管理，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