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努力（二）

一辆大型四马车驶出了西班牙大使馆，沿着十月大道一路前行，朝东岸外部走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马车内，对坐着四，两是大使卡斯特罗的警卫，另外两则是大使本和他的顾问梅内德斯。

此时卡斯特罗眉微皱，似是仍在思考着解之策。他原本是个英武之，常年带兵打仗的他身上也有一个彪悍之气，但来到东岸不过一年时间，这睥睨自雄的气息便被消磨了大半。在这座气势辉煌的城市内，卡斯特罗感觉不到一丝令他愉快的气息，身负重任的他在面对东岸时进退失据，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在战场上纵马拼杀的爽快感，真真是憋死个。

快意厮杀的军，本就不应该摆到外使节这个压力大死，却又处处受掣肘的位置上。卡斯特罗落在这个位置上，只能说他命不好。

马车很快来到了东岸外部。在与守门警卫确认身份证明文件之后，大使的马车缓缓驶了进去，东岸外部的官员已经在二楼会客室内等着他了。

出面与卡斯特罗大使进行接洽的并不是外部的高层，而是一位姓窦的司长。东岸外部最近正在忙于搬迁的事，根本没空搭理西班牙，事实上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们。新近上任的执委会领导廖得功已经定下了中央各部门搬迁的计划，他明确表示，要在明年年底之前完成政府的搬迁工作，到洛阳府北城区办公，按照他的原话来说便是“不希望这件事拖延到下个世纪”。

领导都这样说了，大家自然也无异议。于是，最近各部在确保正常办公之外，也在抽调手进行搬迁工作，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窦司长的部门也有一大批的资料需要整理、封存，然后装车运往洛阳府，这会能抽空出来见一下西班牙大使，已经很给面子了。

卡斯特罗并不认识窦司长，不过在介绍之后，他的心立刻坏了起来。他好歹是堂堂大国使节，有大事相商，结果东岸居然就只搬出了一个小小的司长过来接待，这种傲慢的态度实在让他很不爽。有心当场发作，但沉重的现实压力又得他狠狠压下了这火气，老老实实地与东岸外官进行商谈。

“西班牙是个不幸的国家，周围都是敌，东岸的况其实也是如此。虽然贵国根基远在新大陆，但海外利益众多，意大利、葡萄牙、库尔兰、奥斯曼、南非、印度乃至中国，抢占了如此多的资源，霸占了如此广阔的海外市场，欧陆每个国家都嫉妒不已，并想要取而代之。西班牙王国对贵国的海外利益并无所求，相反还让渡了诸多内部市场，可以说贵我两国是天然的盟友，为何不能加关系呢？”卡斯特罗大使说道。

他这话可以说姿态摆得很低了，一点不像他刚直果敢的军身份。不过这又如何呢？窦司长也不是那不通世事的三岁小儿，任他卡斯特罗言辞恳切，态恭敬，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因此便说道：“大使先生，西班牙语我国是邻国，往颇多，本来就没什么事，还是不要疑疑鬼。”

“那贵国在葡萄牙和意大利增调陆军，在佛得角群岛增派战舰，在休达港不尊法令，排挤甚至驱逐我方官员，这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贵国真的看重两国友谊，请调整上述部署，不然卡洛斯国王无法安心。”卡斯特罗大使不死心，一定要着窦司长说一句准话。

听卡斯特罗这么一说，窦司长不开心了。他本来就是被推过来随意打发西班牙的，心里老大不愿，这会看这个大使咄咄的，更是有些恼火。这帮痴傻的西班牙，到底发了什么经？进攻西班牙王国是百年大计，从上届政府执政之初便开始筹划，几年前进正式实施阶段。军事机器一旦开动，岂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不说那可能造成的巨大的经济损失，便是这思想混也会让本届政府颜面无光，威信大损。

现在政府上下已经统一了认识，觉得不管西班牙王国投不投向法国，都要对他们展开致命一击。以前或许还有打着慢慢蚕食的主意，但经过这几年的辩论，真的已经没有几个了。缓图派已经彻底实施，急进派才是主流！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使节说几句车轱辘话，就想让我们停下已经发动的军事机器，开什么玩笑？

不过窦司长不愿意对卡斯特罗说这个实话。如果东岸兵强马壮，据说准备了骇听闻的法币两亿圆的特别经费，自然看不大起西班牙这个注定要被血虐的倒霉国家，因此只是一味敷衍道：“大使先生，我国在意大利有很大的利益，这是所共知的。派遣陆军前往坎波莫罗内要塞，也是为了保障我国的利益罢了。至于佛得角群岛的海军舰只，是为了防备当地的摩尔海盗，请不要多心。其实贸易路线的畅通，对贵国也是有益的。加纳利群岛中枢转运重地，以前一直有摩尔海盗侵袭，英、法、荷等国的海军也屡次假扮海盗劫掠，贵国以为苦。大使先生，不妨留意一下最近几年的报告，海盗活动是不是大为减少？”

其实，正如窦司长所说。当大批东岸战舰抵达佛得角群岛，并时不时北上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