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贷款

1676年12月中旬，西班牙加的斯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持续三年充足的雨水给西班牙农业带来了极大的助益，安达卢西亚、格拉纳达这些传统农业区原本逐渐涸的水库再度变得充盈，农业生产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粮食产量逐步增加，这从粮食进量连续三年减少就能看得出来了。

当然西班牙的农业也仅仅只是恢复了部分罢了。摩尔时代遗留下来的大规模农田水利设施，在卡斯蒂利亚统治时代渐败坏，虽然其间西班牙政府也力度恢复，对安达卢西亚、格拉纳达等地的农业基础设施进行了几投资，但说实话，比起摩尔时代仍是大大不如的，这就注定了他们的粮食产量始终无法恢复到当年的鼎盛时期。

也不知道目睹此此景，马德里的贵族们是不是有些后悔当年分多批次驱逐掉的数量多达全国五分之一的摩尔和犹太。这些后来大部分被奥斯曼帝国吸收，极大充实了帝国的农业、商业才以及技工储备，对国家经济的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当然了，我们都知道，在宗教挂帅的西班牙王国，任何意识形态不符的被驱逐，都是可以接受的。

好吧，让我们再谈起农业生产的事。这连续三年粮食获得丰收（当然也是相对而言的，西班牙仍然需要进部分粮食，虽然缺已经很小了），极大减缓了贵金属外流的速度，纾解了西班牙王国金融财政方面的困难，这使得西班牙上下大大地松了一气。原本他们担心连年的歉收和沉重的战争负担会给国内带来灾难般的影响，现在看起来似乎不会了。

但是过分的乐观绪也是不应当存在的，这是12月中旬离开了克里米亚汗国返回加的斯港办公室的李晴的认知。西班牙王国如今陷战争泥潭，偏偏宫廷开支及其他非必要用度都非常巨大，这给财政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再加上过往债务所带来的沉重的财务负担，可以说每一年西班牙的财政都是游走在崩溃边缘的，他们从新西班牙和秘鲁弄来的金银块，往往只够给荷兰偿付债务的利息及极小一部分本金，可见其财政困难程度。

其实，这次法荷战争搞成现在这么大的场面，西班牙王国愿意加战争对法宣战，除了亲戚奥地利王国的劝说以及本身意欲一雪前耻外，荷兰答应免除相当部分的历史债务本息，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这些几十年前腓力四世时代欠下的旧债，已经折磨了哈布斯堡家族足足两代，且一直无力还清欠款本息。这次奥兰治亲王动员各种关系协调国内银行家、商们之间的利益，将这部分债务负担从西班牙上移除掉，西班牙还是大大地松了一气的。

不过，他们也许低估了战争的烈度和长度，这让他们本就拮据的财政再度雪上加霜。荷兰虽然在今年年初经济增拨了一笔超过二百万盾的援助金，但这点钱只打了一个水花就又消失不见了，因为数量达到了十多万的西班牙海陆军每里耗费巨大，这点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的，除非他们现在就立刻与法国单方面媾和，然后解散掉起码一半以上的军队，这才是挽救财政的唯一办法。

当然西班牙现在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战争仍在继续。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找到东岸，请求进一步的财政援助，这便是李晴紧急从黑海返回加的斯的主要原因之一。不过目前看来，他似乎回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东岸如今国内还在大搞基建，政府债台高筑，欠了很多钱；而他们驻欧的各大商站呢，仅有的利润这两年也在分批往回调，能够自用的资金非常少，尤其是位于卡法、哈吉两地的商站，这两年为了购买来自波兰、乌克兰的隶，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目前已经请求威尼斯提供帮助了从去年年底开始，威尼斯流通银行及全新成立的里亚托广场银行为上述两个商站提供了超过一百万杜卡特的信贷支持，以方便他们吃进海量的隶。

这么一大笔钱，说实话一旦用光，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好在威尼斯提供的贷款年利率只有4，绝对的良心价，且期限很长，暂时不虞被追在后面讨债。大不了，以后现金偿还一部分、物资抵充一部分，然后再在新华夏岛上免费给家批一些地五十年的使用权，应该能够勉强偿还本息，而且这也应该是威尼斯较为喜欢的一种偿付方式。

因此，在东岸自己的银根都十分紧缺的况下，又怎么可能拿出一大笔钱来支援西班牙呢？甚至于，他们就连物资都拿不出多少来，因为很显然生产这些物资也是要钱的，而东岸现在很缺钱，且各项生产都已有计划，不可能临时随意变更。故考虑来考虑去，今天李晴特使还是找来了多利亚家族的保罗，与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从“通广大”的意大利商那里筹集一笔借款。

“现在意大利的形势很复杂，法国的军队二次侵了西西里岛。这次规模比上次略有增加，总数大概超过了三千。卡洛斯国王已经下令那不勒斯的军队渡海前往西西里，并与当地贵族的军队联合，一同驱逐法国侵略者。你知道的，熱那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