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章 撤退（二）

没有收复波罗的海南岸部分失地的心思，恐怕没会相信。荷兰也正是看中了这边，花费重金拉拢了穷兵黩武（小小的国家竟然有着二万多常备军，真是疯了……）的勃兰登堡-普鲁士，然后也与丹麦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接触，并奉上了一笔金钱，作为遏制瑞典的后手与备份。要知道，丹麦和瑞典之间那可也是仇似海哪，丹麦哪一任国王不想着翻瑞典夺回自己失去的很多土地！

最后的消息是有关荷兰战局的。在经历了去年奥兰治亲王下令水淹法军的事件后，双方之间的控制线就维持了长达半年的时间，期间荷兰在武装、整训自己的部队，四处雇佣军队，而法国则忙于镇压占领区内此起彼伏的反抗分子，同时抽调了一部分马进德意志地区稳固自己那看起来越来越不安全的后方，总之双方是僵持了下来。

法国并不是没有尝试在冬天（地面冻得硬）对联合省发动再一次攻势，以彻底解决他们的努力。不过在右路布特维尔公爵统率的德意志军队基本已退回出发地，左路、中路八万多又被四处分兵的况下，法国只抽出了不到两万对荷兰省发动攻势，结果被荷兰以优势兵力（五万多）和坚固的要塞给挡了下来，没能取得什么战果。

而这次成功的防守也给了荷兰以极大的信心，同时对南方三省那些花费五十年时间和无数金钱修建起来的要塞如此轻而易举地丢失感到愤怒，这时候你若再问问荷兰、泽兰、弗里斯兰诸省的民，相不相信南方三省跟法国没默契，看看他们怎么回答？今年上半年的时候，阿姆斯特丹诸省代表开会，就已经将海尔德兰、乌得勒支、上艾瑟尔三省开除出了七省联盟，虽然这三省代表表示反对，并苦苦哀求——现在法国已经撕下了伪善的面孔，开始在占领区征收重税、强力推行天主教，这激起了当地极大的反抗，重新怀念起了七省联盟的好来——但愤怒的北方代表不为所动，至少目前为止是不为所动的。

这次带有投石问路质的进攻被荷兰挡住后，法国就彻底失去了占领整个联合省的希望。要知道，从反抗西班牙时期荷兰就花费巨资在国土修建的一个又一个要塞堡垒，若是他们自己坚决抵抗的话，法国是很难一一啃下来的。而现在他们的抵抗决心和战斗意志很显然比去年战争刚发时要强上许多了，这就给法国增添了很多的麻烦，毕竟攻城战、守城战与野战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区别的。

当初路易十四没有下令三路马集中兵力直趋阿姆斯特丹和海牙，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这一点，就连路易十四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了，因为这给了荷兰很长的喘息之机，也让法国错失了占领整个联合省的机会，也许那还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场战争，可能要打成陆战了啊，不过规模会更加庞大，不知道法国那已经见底的财政能不能够支撑得住。说不得，柯尔贝尔又要想一些办法了吧，但这肯定不是没有副作用的。”泽温河附近的某艘单桅小艇上，担任殿后任务的杨亮与蓝飞握了握手，然后祝他此行一路顺风：“到达加的斯港后，可别被西班牙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呀，他们很可能加针对法国的联盟之中，正在市场上四处与荷兰争抢雇佣军呢。”

“呵呵，西班牙想拿我们当炮灰，这又怎么可能呢？再说我也没有得到李晴特使的授权压，不好擅专的。”蓝飞闻言呵呵一笑，说道。

当然他没提到的是，第一混成营、第三混成营离开本土前前后后快两年了，却一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补充兵，这使得两部的缺额一直非常大，常年因为战斗、疾病及其他因素缺额三分之一左右，最后不得不从保国军、忠国军步兵营内抽补充——这些被抽调的兵倒是走了狗屎运，一步登天成了正规军职业士兵，东岸国民的身份也顺理成章拿到了手——而这两部的缺额则只能从战场上收容的一些雇佣军溃兵里补充了，艰难得很。

在这样一种况下，再考虑到官兵们目前不是很高的士气，除了当初因为商业利益不得不接受荷兰雇佣，傻子才继续在这潭浑水里搅和呢，难道非得把眼前这战力参差不齐的四千都给折腾净啊？

“呵呵，对，还是早点回家得好，咱们出来这么久了，战士们归心似箭，也不想打。再说了，说句难听点的，现在不走，往后可未必走得了啦！法兰西、西班牙、奥地利以及一票德意志邦国，这可是几十万规模的陆军会战，而且是现代化火器陆军会战，虽然我也想学习家的这种大兵团作战经验，以免我们连几万的会战都组织不起来，但眼下真不是时候。走吧，走了也好，你回去继续打西土著，我去南非执行‘南非凿穿作战’计划。”杨亮也笑着说道，当然他并不清楚现在南非的局势已经出现了重大变化，他回国后会被安置区哪里，还真的不好说呢。

1674年10月上旬，经过持续不断的努力，将近四千东岸军队几乎全数离开了布鲁港，并安全抵达西班牙加的斯，算是脱离了这个火坑。而在他们抵达的前一天，西班牙摄政的王太后与枢密院终于达成一致，派出使者前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