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撤退（一）

，不像南尼德兰处处是天主教堂，这个选择并不难做。”杨亮摇了摇，说道：“英格兰，真的才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没有之一。”

听杨亮这么一说，蓝飞也频频点。是啊，在这场已经进到第二个年的法荷战争之中，英格兰的获利貌似真的不小呢。首先，他们在战争期间接收了来自法国的巨额援助和商品优惠关税，这方面的收益巨大，而却仅仅是派出海军在海面上与荷兰进行战斗；其次，任何觉得联合省不再安全的荷兰商、手工业者、艺术家乃至贵族，绝大部分都已经或者正在考虑移民同属新教的英格兰，而英格兰对此也欣喜若狂，不但不拦截他们的船只，相反还予以协助，李晴预计在战争结束后这种趋势会达到最高；最后，联合省政府为了拉拢英格兰，用巨额订单进行诱惑，目前英格兰方面貌似只有信奉天主教的国王在坚持要求继续战争，广大国会议员们则倾向于与荷兰结束敌对状态，安心赚钱，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方面甚至可以说大局已定，英格兰国王查理二世的意见已经不再绝对。

捞了这么多的好处，付出却没有太大，这英国简直走了狗屎运！

“别谈英格兰了，还是谈谈我们自己吧。在这安特卫普也好几个月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撤回本土吗？国家组织来运输的船只在哪？”蓝飞看着斯海尔德河畔鳞次栉比的店铺，出言问道：“要知道，现在据说西班牙已经被联合省说动，要加他们一方与法国作战了。这样一来，南尼德兰也不再安全，我们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接受法国那个蒙特斯潘侯爵的邀请，加法国一方作战？”

话说东岸自从去年年底被迫撤出联合省进安特卫普后，消息灵通的法国就第一时间找上门来，询问是否能够雇佣这支数仍保持在接近四千（当时招募了一些瑞士雇佣兵以补充缺额）的东岸军队，原路反攻进荷属布拉班特公国，一路拿下贝亨奥普佐姆等城镇，然后进富裕的泽兰省，从另一个方向动摇荷兰的战争意志。

老实说，法国的这个脑还是够大的，而且东岸从一开始与法国就是处于和平状态，双方也从未互相宣战，这就有了雇佣这批东岸军队的基础。而且接受法国的雇佣后，这些东岸军队也是以法国军队的名义进联合省，从法理上来说同样不影响东岸与联合省的关系。不过这一切都被李晴也是拒绝了，因为他虽然一门心思想报复荷兰，但说到底也不想让法国趁机获得好处，因此婉拒了法国的提议，而法国方面在收到这个回复后，也很默契地没有再说什么，仿佛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法国雇佣事件才过去没多久，布鲁塞尔方面又来几位西班牙官员，他们带着国王和枢密院的授权，询问是否能整体雇佣杨亮、蓝飞等，守卫包括安特卫普、布鲁、根特在内的南尼德兰重镇，防备敌的进攻。

李晴获知此事后，一时间有些愕然，同时更敏锐地判断出，西班牙国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急着雇佣东岸军队，“防备敌的进攻”？这敌是谁还用问吗？因此他连忙拒绝了西班牙的请求，然后一面要求安特卫普的东岸军队耐心等待，并通过银行系统转了一笔款子过去，一面在本土船只尚未抵达的时候，四处筹措运输力量，打算尽快让这四千东岸军队远离似乎已经不再安全的安特卫普，当然他也没忘了将消息通报给正在这里避难的德维特一家。

李晴目前筹集到的船只共有十艘，其中四艘是隶属于阿姆斯特丹商船的旧船（在旧船市场上采购），四艘来自库尔兰公国、两艘来自熱那亚共和国，加起来吨位也就两千吨出的样子，目前已经陆续赶去了布鲁外海，打算接应这批东岸军队前往西班牙加的斯港，然后再做他图。

以上决定李晴也已经通知了蓝飞、杨亮二，并表示之所以不从安特卫普直接出海，是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的荷兰船只，万一荷兰政府态度有变，那么他们这四千将面临极大的风险，故还是走泽温河的布鲁港比较好一些。

“当然不可能加法国一方作战了，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本土这会多半已经拿出对荷报复措施了。”杨亮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酒嗝，道：“但我们也不能让法国太得意啊，撤出这场战争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走吧，走吧，这个地方我是真不想待了。不过我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个加法国一方的好处，那就是我们可以近距离学习大兵团作战的细节了，这是我们的巨大短板，可惜了，可惜了啊，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大不了可以去奥斯曼那里学习嘛。唔，他们那二十万水平有些低，来源复杂、指挥混、互不信任，火器化水平也有些低，军中长矛兵的比例仍然高达四成，远远不如西欧这边，我们去学习个蛋啊。算了算了，以后等咱们自己能阻止上十万的攻势的时候，自己琢磨吧。”蓝飞撇了撇嘴，说道：“现在还是先撤吧，唔，最好这两天就要动身了，泽温河下游到出海一带这几十年来淤塞得有些厉害，布鲁港已经不适宜大船直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