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收割与止步

队（第三混成营+忠国军一部+瑞士雇佣军），是附近区域内唯一成建制、有战斗力的部队，因此得到了泽兰省就近支援过来的物资的援助，早于任何地第一时间恢复了战斗力，并且趁着法国没反应过来的当，快速涉水东进，打击分散在各地的法军，积小胜为大胜，很是出了一番风。

这可不是开玩笑！战争发到现在也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你看看各省节节败退的荷兰陆军和雇佣军，到底谁能在几天时间内毙伤俘超过两千名法国士兵，恐怕是没有的吧？毕竟这个年代的法国陆军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可观的，装备良、士气高昂、经验丰富，从罗克鲁瓦战役一举成名以来几乎每年都有大战（比如援助奥地利打奥斯曼、援助威尼斯打奥斯曼、遗产战争、第二次英荷战争、涉英国内战等等，太多了），可以说是一支骄傲的部队。

所以，要想正面击败这样的一支部队，你必须有明显超出对方一截的地方。这一点荷兰没有，东岸虽有，但数太少，因此都无法对法国取得重大的战果。所以，也只有在这种洪水猛兽造成的巨大混之中，杨亮等才可以依靠掌握先机而快一步地以多打少、分割击困守在各地的法军，并取得了歼敌两千的战果——这份战果已经足以上呈到阿姆斯特丹联合省陆海军总司令奥兰治亲王的案了。

7月4，杨亮等率领的部队追上了一支正在泥水中艰难前行的法国骑兵部队。这支部队的数大约在千上下的样子，他们也发现了乘小船和木筏追来的东岸，顿时有些慌张。他们本是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的锐骑手，但这会却是在齐腰的洪水内艰难跋涉，原本可供涉水的马儿此时也已倒毙于途了大半，上千成了彻彻尾的步兵，且只有少量火枪（火药、弹丸也很匮乏），大部分只有马刀或骑矛，悲催得很。

这样的状态，自然是无法和东岸军队抗衡的。因此，在突出的一个步兵连用步枪远远地打了几个齐后，这些法国骑兵顿时崩溃了，一些拼了老命手脚并用地冲向道旁的高处，妄想依托房屋、树木进行抵抗，另外一些则绝望地停留在原地，等待未知的命运。他们实在是跑不动了，浑身又冷又饿，也疲惫到了极点，只要东岸承诺不伤害他们的生命，其实他们是不怎么介意投降的。

所以，在经过一阵并不怎么激烈的战斗后，这原本在平原上非常棘手的上千名骑兵整建制地消失在了法国军队的战斗序列中，除两百余趁逃脱之外，大部分出了武器束手就擒，成了阶下囚。

7月5中午，在将这批法国骑兵俘虏给一批瑞士雇佣兵带回后方后，杨亮继续率部前进，超布雷达要塞的方向赶去。这个时候，也许是通海闸门已经被关闭，也许是大地吸饱了海水，也许是太阳蒸发或排水通畅的缘故，洪水水位退下去了不少，导致部队里的小船大批搁浅，只有筏子能勉强浮在水面上，这使得杨亮等的机动力大减。

而且，这里离法军重兵驻守的布雷达要塞也不是很远了，洪水发以来被冲散建制的法军各部也形容狼狈地慢慢逃了回去集合，虽然很多丢弃掉了武器，甚至脱掉了军服，扮成荷兰老百姓逃难到布雷达要塞，但他们终究是回去了。蒂雷纳子爵像捡烂一样捡回了成千上万名面容呆滞、狼狈不堪的士兵，要塞内也有大批储存完好的军资，好好整顿一下的话，当能够防御住来自荷兰军队的进攻。

杨亮心里清楚，反击打到这个份上，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援军抵达的话，基本也已经到极限了。因为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洪水水位渐渐降低，法国也从混中慢慢恢复了过来，再打下去，虽然法国仍然是居于劣势（因为他们占领的地盘整个就处于洪泛区内），但如之前一溃千里的形大约是很难碰见了，搞不好杨亮手这不到三千还要吃个不大不小的亏，因此还是暂且放缓脚步吧，看看后方怎么说。如果没有新的援军抵达的话，那就算了，还是别继续撩拨法国了。

至于说打败法军收复失地，拜托，我们只是雇佣军，来帮忙的，犯得上为了点钱跟凶残的法国拼命么？再说了，目前奥兰治亲王从中路发起的数万的大规模反攻才是重点吧，他们装备好、数多、补给充足、士气高昂，虽然战斗技能未必多高，但心准备之下应当能够借着洪水反推法军一波，收复不少失地的，这才是重点嘛。我们这路偏师就是打酱油的，这次趁势反击一路进攻二十多公里，毙伤俘三千多法军，已经很对得起这份工资了，你还想要怎样？帮你们浴血攻城，拿下布雷达要塞吗？那是不可能的！

基于这种考虑，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杨亮除了派遣少许锐马前出，用程较远的米尼枪打击小法军部队外——值得一提的，在这种双方移动都较为困难的洪泛区，程较远、度较高的米尼步枪在对中大占便宜，往往打得小法军抱鼠窜——最主要的工作大概就是帮助附近的一批荷兰居民撤离洪泛区，逃难到西面领取食水了，这使得他和他的部队获得了一定的声誉。

在做完这些后，7月7，他甚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