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求变

“这两年的生意是不好做啊，亏了这么多钱，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董事会和东们代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位于热兰遮城外海的台湾银行总部内，该行总经理邵曙光拿着几个账本一脸愁容，很是沮丧地说道。

韩家四兄弟、桥顺之助、山下勇马等一心腹手下坐在两侧的椅子上，此刻也一个个满大汗的。这台湾岛的鬼天气真是太热了，湿程度也远超大陆，再加上老总坐在账本面前长吁短叹，他们一个个也压力颇大，浑身汗如浆出。

其实邵总办说的事他们又何尝不清楚呢？平里一个个在海珠岛商站、宁波定海港、登莱地区、阿穆尔河、鄂霍次克海甚至黑瞎子港跑来跑去的，对于如今的商业形势是再清楚不过了。由于持续多年的大旱灾，登莱地区收拢的山东西四府灾民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这么多要吃饭，自然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偏偏在前些年因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特产贸易做得飞起，本应是远东三藩重要粮食产区的宁波府（含占领天台、宁海等县）却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大规模搞起了经济作物的种植，以至于粮食种植面积大幅度下降，到最后甚至要从荷兰东印度公司、朝鲜王国进粮食来弥补——当然从清国控制区的松江、绍兴、杭州诸府也有部分粮食流，不过总是有时很多、有时很少、有时甚至断了来源，不算稳定。

过分追求经济利益而忽视粮食种植的恶果，其实原本东岸是认真考虑过的，也自认为是承受得起的，因为他们有在远东地区首屈一指的海上运输力量，以及还算比较悍的武装部队，一旦粮食紧缺，或出钱采购、或向友好实力赊账、或直接纵兵劫掠，总不至于全部在家饿死。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在台湾银行这家大型辛迪加企业成立后，东岸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之间的茶叶、生丝贸易达到了高，台湾银行席卷了其间大部分的利润，而宁波府各县维稳会的士绅、商们也分润了不少银钱，当地的粮食生产活动自然就落了低。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山东旱灾大这一切的部署，登莱开拓队队长梁向俭进行了一次“政治冒险”（当然作为穿越众他也有资格玩这种游戏，因为他输得起），在长达两年半的时间内，陆续接引了超过三十四万山东灾民到登莱、宁波、黑水、虾夷地、辽东、朝鲜等地安置、屯垦——甚至就连极为偏远的千岛群岛、黑瞎子港、拉包尔、澳洲等地都稍稍分流了一小批——这种疯狂的行为一下子耗尽了各地积储多年的粮食、腌、咸鱼。

这还不算，黑水、虾夷地、济州岛等地养殖了数十年的牲畜也被大批量宰杀，以补充粮食缺。府库的银钱、牧场的战马、仓库的各类商品，所有能换钱换粮食的，基本也都被清空了出来，换回一船船的粮食，以养活那些数量庞大到令绝望的灾民们。

到了最后，由于灾的持续蔓延，远东三藩都有些支撑不住了，不得已之下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比如抢劫本沿海（主要是东岸本公司在做）、压榨朝鲜（主要是登莱开拓队和东岸朝鲜公司在做）、向境内的商和士绅借钱派捐（主要在宁波府施行）、从台湾银行抽血（已经连续两年没分红了，甚至还拖欠了广东商和荷兰一些货款）、疯狂开发招远金矿（目前年产金六百千克，多用于采购粮食）、加大海产品捕捞力度（新造了捕鲸船、新开辟了舟山渔场），甚至向荷兰东印度公司大举借债（目前欠债总额已攀升至二百四十万盾，令震惊），如此才勉强糊弄住了巨大的粮食缺，并在山东旱灾、蝗灾结束后凭借相对良好的水利设施抵御住了洪水、冰雹（部分地区）的侵袭，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生产。

可以说，只要接下来山东别再像之前那样连续三年旱、蝗频发，那么登莱开拓队就算是缓过来了，这三十四万灾民也许历史上是死了不少，但这会基本都活了下来。梁向俭在执委会派过来的特派员与其进行诫勉谈话后，也在政治上过了关，可谓是双赢。

也只有经历了这次事后，梁向俭也才明白，要养活三十多万衣食无着的，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曾几何时，在21世纪看小说看到某某主角穿越回古代，随随便便就能活民几十万，梁向俭当时不觉得如何，但这会自己亲力亲为，真心觉得实在太难了！这还是在东岸能够充分调动各地（甚至外国）的资源、能够透支信用赊账、运输能力充足的况下，如果是古代内陆地区灾荒，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山东旱灾持续三年、蝗灾持续一年半，远东三藩耗尽了老底子，欠了一债，外加惹毛了本幕府——因为沿海被黄衣海寇袭扰得烦不胜烦，德川幕府已经一再重申锁国，与东岸走私贸易做得飞起的萨摩藩也滑溜得收手了，只有东北强藩伊达家还我行我素，但规模也比以前有所减少，显是有所顾忌——终于勉强撑了下来，下面他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扩大包括谷物在内的各类食品生产，争取在三五年内逐步减少粮食的进数量，做到收支平衡，然后再慢慢恢复，慢慢还债。

基本上，登莱开拓队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