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河间（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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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在怒吼、在哭泣、战马在哀鸣……

这便是1650年9月6，位于后世西南卡舒埃拉城附近的场景。一支来自热拉尔山脉的西圣保罗旗队突袭了这里，将定居于此，并且已经在西班牙传教士的帮助下进农耕社会的瓜拉尼部落彻底击。

超过一千名壮的瓜拉尼男被杀害，另有数百护卫着酋长逃走。这伙印第安竟然有一些马匹，因此一看抵挡不住圣保罗旗队的凶猛攻击，二话不说便上马奔逃。他们逃得极快，三窜两窜之下便消失在了丘陵上那长得比还高的荒中。负责追击的葡萄牙旗队长康西卡奥连换了三匹马，居然都没追上这印第安，这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康西卡奥队长的怒火注定要被俘虏的瓜拉尼来承受了，一些看起来身体瘦弱的成年男被旗队士兵们（大部分是归顺葡萄牙的瓜拉尼士兵）当场杀死，年纪较大的也是同样下场——西认为这些只会费粮食。至于剩下的青壮年男么，则要带回到圣保罗地区公开拍卖了，这是他们主要的收来源之一。

另外，被征服的瓜拉尼部落内还有相当数量的印第安小孩，这些小孩一般来说只有一部分会被拿出去拍卖，另外一部分则按照规矩分掉。很多西的白或混血白身边都喜欢养一些这样的印第安小孩，平时在自己家里做仆，长大后还能伴随自己出战——西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就算自己不用，回去后也能送，年纪幼小的印第安小孩在圣保罗也是一种不错的礼物呢。

营地内的白坐在椅子上，拿出酒兴高采烈地喝着，一边喝一边吹牛；马梅卢科（混血白）则支使着处于最底层的瓜拉尼籍士兵去打水做饭；此外几匹受伤的战马也被拉倒在地宰杀了起来，一些瓜拉尼士兵竟然痛饮起了马脖子上涌而出的热血，整个营地内一片群魔舞的景象。

一名信使在满地狼藉之中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在快靠近旗队长康西卡奥所在的房间时，他甚至被地上一具尸体给拌了一下，差点摔倒，这让三三两两闲坐在那里的一些士兵们嗤笑了起来。年轻的信使羞红了脸，将绊倒他的那具老年西班牙传教士的尸体踢到一边，然后靠近了康西卡奥的房间，得到允许后进了里面。

“东岸邀请我们继续向西清扫附近的印第安？”旗队长接过信使递过来的信件，看了看后便随手扔在了一边，然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他们的要求还真多。这次你在他们那边待个一个月，感觉如何？”

“即便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也能独立完成清剿境内瓜拉尼的行动，这一点毫无疑问。在新大陆这种地方，我还没见到过像东岸陆军士兵训练这么刻苦勤快、纪律也如此严格的军队，他们的战斗力在历次战争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们的很难比得上这些东岸士兵，即便是在北方与荷兰佬厮杀多年的民兵，我看也不见得比得上家。那些好勇斗狠是够了，但缺乏登上正面战场所要具备的严格纪律和非凡勇气。”信使不假思索地便回答了康西卡奥得问话，显然他自己也曾经思考过类似的问题，并且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高？”康西卡奥有些意外，然后便转移了话题：“东岸已经解决了东面的那些瓜拉尼了？”

“8月29号当天就解决了，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小时。”信使用一种复杂的色回忆着，只听他说道：“瓜拉尼被打死打伤的数量超过了九百，另外还有超过一千被俘虏——大部分都是和孩子。这些和孩子按照东岸法律不能留在东岸境内，因此他们打算将其中的都送到海外殖民地去，而小孩则想办法出售掉。他们对原住民真的是冷酷无的，不允许任何这些的血脉遗留在他们的国土上。”

“他们消灭掉那个被称做‘夷陵”的地方的瓜拉尼后，便开始在周围清剿残存的原住民，零零星星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今天尚未彻底结束。不过，在我动身前来此地的时候，东岸又已经从后方送来了一批定居者以及大批物资，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想彻底占领夷陵这个地方，然后巩固消化胜利的果实。”信使继续向自己的旗队长大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看起来东岸似乎想加速向内陆地区进行延伸。”康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