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图穷匕见

1664年8月1，就在查尔斯先生在圣萨尔瓦多城与葡萄牙密谋的时候，联合省驻东岸大使康拉德·范博伊宁根也接到了一封来自本土的外信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信是与其好的德海尔家族的罗宾写过来的，此君之前一直在俄罗斯帝国的圣尼古拉斯经营铁矿贸易，即他们将英国或瑞典的铁矿石用船运到俄罗斯，然后由当地商通过陆路、水路连续转运，一直送到莫斯科和图拉两地的兵工厂进行冶炼。老实说，荷兰一直觉得俄罗斯这么做既不经济也不科学，嘛要自己炼铁铸造兵器呢？花钱向别买不就行了吗，那样还便宜、质量也好！

但俄罗斯就是“傻”，什么都要自己学、自己冶炼、自己制造，哪怕成功高昂到沙皇必须要给予补助才能维持下去的地步也“死不悔改”，什么都要自己搞，简直傻透了。不过只要自己有钱赚就行了，德海尔家族一项信奉这个准则，铁矿我们有的是进货渠道，只要你们自己付得起钱即可，反正看俄罗斯那地儿也不像是能勘探出铁矿的样子，自己还能挣这帮傻子们一段时间钱呢。

好吧，言归正传，罗宾·德海尔在信件中提到，英国前阵子扣留了当时在港的所有联合省商船，总计一百三十五艘，但因为两国间还没有正式宣战，所以这些商船还不是战利品，水手们都被驱逐回了联合省。据三级议会调查员得到的一些粗浅的报得知，英国似乎怀疑德鲁伊特尔率军去收复戈雷岛和科斯角了，并且还认为他带领的荷兰舰队会进一步伤害英格兰，因此采取了这种断然行动，这无疑极大地损害了两国间的关系，使得三级议会内一些原本极力反对战争的议员们也闭上了嘴。

另外，现在荷兰也有点搞清楚了，英国国王查理虽然也想开战，但他对这场战争的热远没有他的弟弟、约克公爵詹姆斯来得大。这位公爵是皇家探险者非洲贸易公司的东，打响了进攻荷兰的第一枪（因为荷兰西印度公司与他们构成了严重的竞争），而且平时就一直在促成对荷战争，希望借此以出地，再加上宗教绪浓厚的他一直视荷兰为新教堡垒，于是事搞成今天这样也就一点都不怪了。

罗宾·德海尔预言，如果英国搞清楚了德鲁伊特尔上将所带领的舰队的最终去处的话，那么他们可能还会做出一些更激烈的举措。说不定，英格兰的舰队这会已经在路上了呢，只不过联合省还不知晓罢了，正如英国并不清楚德鲁伊特尔舰队的去向一样。

信的最后写的是一些商务上的琐事及俄罗斯见闻，范博伊宁根已经没心思再看下去了。只见他将信封及信纸仔细收好，放在桌面上，然后轻轻给自己倒了杯南铁公司出品的雪山啤酒，大脑已开始了急速的转动——

“看来，英国为了这场战争蓄谋已久，整个国家现在都已经做好战争准备了。可笑三级议会的议员们，还在为是否向英格兰要求处理尚关在伦敦塔内顶缸的霍尔姆斯而争论不休，他们执着地迷信于1662年与英国续订的联盟条约的有效，简直可笑。这些蠢货们舍不得商业利益，认为一旦与英国开战，那么他们没有任何希望从战争中获益（事实上也差不多），却有可能大受损失，因此竭尽一切手段协商，试图消弭战争于无形……”

“在这方面，还是德维特议长的处理更加正确。比如他就认为，任何对英格兰的让步都有可能助涨他们的野心，这非但不能防止战争，相反会招来英国得寸进尺般的新的要求，最终只能自取其辱。德维特议长一直呼吁，七省及德伦特地区应该团结一致，通过巨额海军预算，恢复平时封存的海军战舰，以极力应对英国的威胁……”

“现在，三级议会的诸位先生们应该会相信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吧，或许，那些被扣留的一百三十五艘商船内，还有他们自家的船只呢。”想到这里，范博伊宁根难得地笑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那么，这样看来，我前阵子向东岸订购火炮的举措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这不但不是过失，还是巨大的功绩，因为这很显然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阿姆斯特丹这会，一定在为从何处进足够的大炮而疼吧。瑞典的冶铁工坊产量低得可怜，葡萄牙目前在极力满足自身的需求，况且他们也和联合省关系不睦，那么就只有从法兰西或德意志诸邦国进大炮和军资了。如果不行的话，还可以去米兰或威尼斯进，但那样距离就太远了，容易受英国海军钳制，想来想去，还是法国和德意志最划算。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船只突然从东岸运回了三百门8磅和12磅火炮，德维特议长该有多么欣喜啊！”

8月2，在大使馆内与手下们商议了一个晚上的范博伊宁根，乘坐马车再度抵达了华夏东岸共和国外部，与外部长莫三再度碰面，商议除军资以外的其他商品的供货合同。他现在已无比确信英荷之间必然会发战争了，因此愿意承担一定的风险提前与东岸签订合同，以使得他们能够尽快发货，越快越好！毕竟，一旦战争正式开启，联合省不利的地理位置会使得任何装满食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