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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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南非渐渐开始凉了下来，贝格河岸边不多的树木也在初冬的寒风吹拂下落下了大片的黄叶。河中堡南城墙根下一望无际的田野中，上百名科萨正在铁丝网环绕下的田间劳作着。

这里是一片约五百亩的菜田，种植着大量的青菜、白菜、萝卜、莴笋、大葱、洋葱等越冬蔬菜。科萨隶们挑着装满河水的木桶，然后给一畦畦的蔬菜浇水。这些菜田都是公田，也就是产出全部归河中堡地方政府所有，以供应可能停靠的东岸船只补给。

除了这些菜田外，在河中堡东方，接近四千亩农田早就收割完毕，整整齐齐的高粱秆和麦秆码放整齐堆在地里。这些农田因为大多是第一年开垦，产量不是很高。其中小麦平均亩产只有一百多斤还不到两百斤，高粱亩产也只有两百多斤，四千亩农田共收获了约90万斤高粱和8万斤小麦。这些粮食加上如今越来越庞大的牲畜种群，足够河中堡一千多军民吃一两年的了。

这里的田大都是分配给新来的远东移民的，也有少部分是公地。依照河中堡地方政府最初和他们的约定，第一年地里的收成是双方四六分成，即政府拿走六成收获，新移民拿走四成。

今天是7月5，也是河中堡定下的公粮征收。一大早，全副武装的民兵们便在城墙东南角的晒场上拉起铁丝网，圈出一片空地来，并将附近游着准备打零工的黑全部驱逐开来。上午八点整，莫茗、刘昂两个河中堡的面物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走进了晒场。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太阳一直被乌云遮着，气温大约只有两三度的样子。再加上外面还刮着不小的寒风，因此给的感觉还是很冷的。莫茗四下里看了看，只见铁丝网外围了许多准备缴公粮的老百姓。这些身上穿着各种皮衣、皮袄，脚底下放着满满的粮袋。一些相熟的还在互相聊着天，眉眼间一副欢快的。

此此景令莫茗很是有些感慨。也不过大半年前，这帮刚来河中堡的时候还是一副蓬垢面、瘦骨嶙峋的凄惨模样。莫茗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个少年瘦得跟旧时空电影里那些非洲难民小孩一样，浑身上下不着片缕。一副随时会倒毙的模样，可见这些在大明混得如何凄惨。如今这才过去不到一年，这些刚来时弱不禁风的难民一个个都气色红润了起来。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尤其是食蛋白质的大量摄，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今都相当不错。

这些要是没有东岸，估计多半都得在大明饿死或者被杀死，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们的都得到了重生。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鲜活面孔，莫茗不由得有点小得意，是老子让这些活了下来！是老子令带兵去抢土的粮食和牛羊。才能让他们一个个都吃得肚子溜儿圆。

至于那些或者直接死于东岸“征粮队”的刀枪下，或者间接因为东岸抢走了粮食而死于饥饿的土著们，则被莫茗选择遗忘了。

“义父，时间差不多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轻轻走到莫茗身边，恭敬地提醒道。这个少年名叫莫大忠，就是上文提到的那位非洲难民模样的少年。当时他差不多就只剩一气了，要不是东岸正和英国开战，葡萄牙的船只只能提前停靠到河中堡而不是继续朝东方港前进的话，他估计就没法活着熬到东岸了，最后的结局多半就是被船上的葡萄牙水手扔进大海。葬身鱼腹。

总算他祖上积德，后来被动了恻隐之心的莫茗收为义子，并改名为莫大忠。平时跟在身边读书习字，兼且些杂活。小伙子会察言观色。脑袋瓜子也聪明，因此很得莫名的赏识。

“嗯，那个，老刘，可以开始了吧？”莫茗转征询刘昂的意见。

“早该开始了！”刘昂吐出了嘴里嚼着的一撮烟丝，轻松说道。

“噹！”莫大忠敲响了手里的一面铜锣。用力喊道：“开始缴公粮啦！以村为单位，一个个来，不得走窜，违令者责打二十军棍。”

铁丝网外的群一阵耸动，很快便在军官们的呵斥下陷于平静。铁丝网缺处的两名士兵拉开一扇矮木门，数着放进来二十和一辆牛车，然后再次关上矮门，门外的只能继续等待。

“你叫什么名字？”一名文书模样的男子拿着鹅毛笔蘸了蘸墨水，然后问道。

“俺……俺叫张大牛。”张大牛看着面前这个一红发的“书吏老爷”，心里有些小害怕。

“哪些是你的粮食？”文书朝后面的牛车看了一眼，问道。由于此次要收缴的公粮数目较大，平摊到每个上都要缴数百斤，因此很多脆一起凑了一辆牛车拉过来，倒也省了不少事。

“我这就去搬下来。”张大牛说完，转身快步走到牛车上，将自己的粮袋一袋袋搬下来，